他衣服的領子並沒有扣嚴實,隱隱露出裡衣的一角,眼底青黑一片,想也知道他剛從哪裡回來。
劉齊眼眸沉沉的盯著陳商衽,表情沉沉地道:「陳商衽,你這個不安分的貨色,為了攀高枝,真是不擇手段,委身於人的事情都幹得出來,從前真是我小看了你。」
陳商衽胸前趴著的謝作,不安的蹙了蹙眉,手掌下意識揪緊了陳商衽胸口的衣服。
為了不打擾到自家媳婦休息,陳商衽溫柔的將謝作放置在躺椅里,而後走到了劉齊的面前,輕笑著說:「人往高處走,水往低處流,這是自古以來的定理,我想做人上人又有什麼錯?」
劉齊聽著陳商衽理直氣壯的聲音,看著他那雙圓睜著的眼睛,吞了吞口水,身體裡跟著了火一樣,熊熊燃燒著。
他眼眸略深了深,忽然問道:「像你這麼不安分的東西,謝作那個廢物能餵飽你嗎?」
劉齊的眼神掃視著陳商衽,眼裡帶著不加掩飾的神色。
陳商衽心裡噁心的直作嘔,面上卻輕笑著說:「能不能,你試試不就知道了。」
聽著他明顯帶著引誘的話語,劉齊便也不再掩飾,一雙深陷的眼睛打量著陳商衽的臉和他的腰身,心裡那些齷齪的念頭越來越不可收拾。
深深看了一眼樹下謝作的身影,劉齊冷笑了一聲,心中惡劣的想道:縱你再怎麼囂張,睡在你身下的人還不是要來討好我。
他的腦海里,已經設想了無數個謝作看著他與陳商衽恩愛纏綿,崩潰絕望的畫面。
陳商衽不知道劉齊心裡想的是什麼,他也並不在意此事,他垂下頭,遮擋住眼裡閃爍的幽暗光芒,嘴角微不可見的揚起一抹嗜血的冷笑。
兩人去了劉齊等人住的院子,可是院子裡卻靜悄悄的,並沒有其他人的身影。
陳商衽看了看劉齊,聞著他身上酒味與脂粉味交雜的氣味,眉頭狠狠一皺,猜想其他人恐怕還在花樓里和某個女子醉生夢死呢。
進了屋子,劉齊便哐一聲關上了門,看著陳商衽的後背,啞著嗓子說:「把衣服脫了。」
謝作短短几日就被陳商衽迷得神魂顛倒,他身上定然有什麼過人之處,劉齊自然想要好好嘗一嘗那種滋味。
陳商衽面無表情的轉身看著劉齊,笑得一臉詭譎地道:「好啊……我這就滿足你。」
劉齊皺了皺眉,心底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,看著一步步走近的陳商衽,冷聲呵斥了一句:「站住,你就在那裡脫。」
陳商衽腳步略頓了頓,而後繼續朝劉齊走去。
隨著他一步步走近,劉齊頭上不知怎麼冒出了一層細汗,雙腿不受控制的向後退了退,直至後背抵上了門。
此時的劉齊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,令他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。
出於某種本能,劉齊轉身打開門便想離開屋子,可是門剛剛被他打開一條縫,身側就伸來一隻手,砰的一聲摁在了門板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