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了支撐力,劉齊的身體便重重摔在了地上,一張臉泛著青紫,眼睛上翻著露出大片的眼白,嘴角不受控制的淌出了些唾液。
陳商衽低頭看著手腕和手背上劉齊掙扎間撓出來的幾道血痕,苦惱地皺起了眉頭。
等下還要想藉口和媳婦解釋這些傷痕是怎麼來的,真是麻煩。
低頭看著狼狽昏死過去的劉齊,陳商衽用力踢了一腳:「都是你的錯,害得我還要和媳婦撒謊。」
陳商衽撕下劉齊的一節衣袖,團吧團吧塞進他自己的嘴裡,而後面無表情的抓起他的一隻手,眉頭也不皺一下的用力一折。
「嗚嗚……」
昏迷的劉齊頓時痛的慘叫了一聲,清醒了過來,可還不等他反應,陳商衽抓過他另一隻手,接著一把掰斷。
劉齊疼的眼眶突出,卻無奈嘴巴被布團塞住,連慘叫都發不出來,只能發出幾聲痛苦的嗚咽聲。
他兩隻手都呈現不正常的姿態軟塌塌的搭在身體兩側,身體不由自主的蜷縮著,想要以此得到慰藉。
「是不是很疼?」
陳商衽笑了笑,站起身,踩在劉齊雙腿上防止他亂動的腳拿開,接著毫不留情地一腳落下。
「那時候的他,比現在還疼。」
原主那個時候不止忍受著病痛帶給他的折磨和疼痛,還要承受著劉齊他們的無盡虐打。
直到死,原主的身體都在下意識的痙攣著,死後眼睛也未曾閉上。
與之相比,劉齊現在經歷的這一切,連千萬分之一都沒有。
劉齊渾身爬滿了疼出來的冷汗,整個人像是淋了一場雨濕淋淋的,他的褲子更是濕了一片,身下躺著一片黃色的液體,空氣里飄著一股尿騷味。
踩折了劉齊的一隻腿後,陳商衽揪著劉齊後脖領子的衣服,將他裝進一個麻袋裡,自己換了身衣服,遮住面貌,拖著麻袋從後門離開了別院。
陳商衽扛著裝有劉齊的麻袋,來到郊外的破廟,毫不遲疑的踏了進去。
破廟裡聚集著一些邋裡邋遢的乞丐,看著拖著一個麻袋走進來的陳商衽,一群乞丐面露警惕,抱著自己的破碗木棍等物縮在了牆角,並不敢往陳商衽面前湊。
陳商衽扭著頭看了一圈,看著乞丐里幾個熟悉的身影,他沉默的抿緊了嘴唇。
那幾個人就是原世界裡在原主死後搶走他銀子的人,不過陳商衽卻並沒有打算報復他們。
那些乞丐並沒有對原主怎麼樣,在原主因為被病痛折磨無法行動的時候,還曾照顧過他,偶爾會給原主一口水和一些干硬發霉的饅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