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睡著,這怎麼可能?」
謝作的語氣有些急切:「先前他的臉色蒼白如紙,怎麼可能是沒事的樣子?」
「我前前後後診了三遍,他就是娘胎裡帶的病,我都能查出來,何況是什麼突發的急症?這小子真沒事,我看他就是睡著了,過一會兒就醒了。」
大夫捋了捋鬍子,然後哦了一聲說:「要說還有什麼毛病,那就是肝火太旺盛了,娶個媳婦,多和媳婦親熱親熱也就沒事了。」
原本還神情焦急的謝作聽聞此話,臉刷的一下子紅了,半晌才磕巴著問:「大…大夫可診好了,他真的沒事嗎?」
老大夫翻了個白眼,神情稍稍有些不耐:「你這後生看著一副機靈相,怎麼說話比我這個老頭子還囉里囉嗦。都說了沒事沒事,你要是實在擔心,我現在一針給他扎醒也行。」
說著,大夫取出隨身背著的藥箱,打開針灸袋子,跳出了一枚極細的銀針,一針就扎在了陳商衽的中指指尖上。
謝作見了,準備阻攔的手僵在了半空中,心一下子提了起來,眼神緊張的盯著床上的陳商衽。
「嗯……」
在大夫抽出銀針的時候,床上昏迷的陳商衽也輕哼一聲,眼皮跟著動了動。
「商衽你醒了!」
謝作撲到床前,紅著眼眶看著緩緩睜開眼睛的陳商衽,哽咽地說:「你怎麼樣?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?」
「我沒事!」
陳商衽剛剛睜開眼,還搞不清狀況,看著謝作微紅的眸子,下意識安撫的說道:「對不起媳婦兒,讓你擔心了!」
「說什麼傻話呢,哪裡有什麼對不起,你要是真出了什麼事,才是真的對不起我呢。」
謝作摸了摸陳商衽尚且沒有血色的臉,忍著淚說:「你今天可真的嚇死我了,以後要是有哪裡不舒服,可一定要告訴我,千萬不要瞞著我,不然再來這麼幾回,我嚇也要被你嚇死了。」
陳商衽看謝作圓瞪著紅紅的眼睛,煞有介事的樣子,沒忍住彎起嘴角輕笑了一聲。
「你還笑呢。」
謝作氣的輕拍了一下陳商衽的胳膊,一雙本就瞪圓的眼睛,添了一抹惱怒之色,倒是讓他更像是一隻紅著眼睛的小兔子了。
陳商衽身上還沒有什麼力氣,便牽著謝作握著自己的手送到了唇邊,親吻著他的手背,眼神溫柔地輕笑著說:「媳婦兒你真好看,就像是一隻小兔子,讓我恨不得立馬吃掉。」
最後那句話陳商衽壓低了聲音,只單單傳進了謝作的耳朵里。
想起剛剛大夫讓陳商衽找個媳婦的話,謝作的臉一下子滾燙的厲害,低著頭,羞惱的瞪了陳商衽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