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比起陳商衽,他們更聽謝作的命令。
「今天我要給謝作做大閘蟹,十七你能不能去買點大閘蟹回來?」
陳商衽看著眼前面容白淨的小少年,笑嘻嘻的問。
十七的臉色僵了僵,左右看了看,見身旁的人不約而同的投來了隱晦的視線,十七底氣不足地道:「陳公子,我……我一會兒還有點事兒,你看你能自己去買嗎?」
此話一出,院子裡坐著的眾人同時發出了一陣鬨笑聲,注視著陳商衽的眼神充滿了輕蔑。
聽著周遭的嘲笑聲,陳商衽並不氣惱,依舊笑著說道:「這樣啊,那就沒辦法了!」
笑著向眾人點了點頭後,他便轉身離去了,在他走後,一道輕蔑的嗤笑聲忽然響起。
「也不知咱這主子是怎麼想的,竟和這麼個小白臉兒攪和到一起去了。平白污了自己的名聲不說,還要養著這麼個沒用的東西,真是得不償失。」
「住口十五,主子的事情哪裡容得著你議論。」
屋裡忽然走出來一個面容冷肅的男子,不輕不重的說道:「不管那人如何,他都是主子認定的人,在主子未曾厭棄他前,我們便要給予他應有的尊重。」
說著,男子的視線淡淡掃視著院子裡的眾人:「何況背後議論他人並非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情,以後也莫要再犯了。」
名叫十五的男子不服氣的撇了撇嘴,卻並沒有再說些什麼,站起身負氣走出了院子。
「十七,你去將陳公子剛剛吩咐要買的東西買回來,然後給他送去,其他的不用多說。」
「好勒,我知道了大哥。」
十七站起身聲音低低的答應了一聲,便溜著牆邊兒跑了出去。
被墨淮這麼不輕不重的訓了一頓,院子裡原先還笑的歡樂不已的眾人一個個都成了啞巴,只小心彼此打著眉眼官司。
「大哥,十五他就是嘴欠,其實心地並不壞,你可千萬別和他置氣。」
見墨淮直站在門前靜默不語,十二試探著開口勸了一句。
他們這些人裡頭,就只有墨淮擁有獨屬於自己的名字,而他們就只配擁有單一的數字排列。
所幸他們兄弟幾個相處的都還不錯,並沒有生出什麼嫌隙,平時大多時候也都是聽墨淮的安排。
此時見墨淮眉頭緊鎖的模樣,十二作為平時與墨淮最親近的人,自然要出來勸說一番。
這左右都是兄弟,他自然不想讓大家鬧得不愉快,若是能說和說和自然是最好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