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這一生只想與商衽相守,旁人是萬萬走不進我心裡的!」
謝作說完,便光明正大地牽起了陳商衽的手,和他彼此相望著。
左明義見到這一幕,只覺得膩歪的厲害,但同時心中也有所憂慮。
他本以為謝作是為了讓皇帝放鬆警惕,才與陳商衽糾纏到了一起,還傳的人盡皆知。
可如今看到兩人溫情脈脈的樣子,左明義心中的想法變得搖擺不定了起來。
瞧謝作這副樣子,絕不是虛情假意,恐怕是動了真情。
但謝作是要做皇帝的人,且先不論事情能不能成功,只說謝作若登上皇位,他便不能再與陳商衽有糾葛。
堂堂一國皇帝怎能是個斷袖,這傳出去還能得了,而且朝中那些古板的大臣,更不會應允此事,這兩人註定不會有結果。
左明義心中思慮頗多,面上卻一點也沒有顯露出來。
謝作看了一眼,只以為他在想旗子伯的事情,便婉言勸說了幾句:「我知道左大人擔心旗子伯此人的品性,但就我對他的了解,此人絕非外界傳言的那般不堪,左大人可以好好考慮一下。」
「你對他的了解?從前你一直身處宮中,因為皇帝不喜你,你出來走動的次數都屈指可數。如今又被圈進在這別院裡,你談何了解他?」
左明義掀了掀眼皮,冷哼了一聲。
雖然他說的都是事實,但往往事實最傷人。
真是怪不得人人都說左明義脾氣臭了,初次結交時並不覺得有什麼,如今深交起來才知道左明義的脾氣有多臭,說起話來有多噎人。
謝作默了默,思索片刻後說:「左大人說的不錯,我是與旗子伯不熟悉,但我這鴛鴦譜也不是亂點的。」
「那日我們路過一間茶肆,恰巧碰見旗子伯當街打人。因他們打的太過激烈,走到了路中央,妨礙了馬車行走,我們也就恰巧聽聞了一樁久藏的心事。」
左明義沒興趣聽什麼故事,他在聽到旗子伯當街打人的時候,眉頭就狠狠皺了起來。
心中越發決定,絕不能讓巧人嫁給這種暴虐成性的人。
謝作看左明義緊皺的眉頭,就知他心中必然看不上旗子伯的做法,對此人也沒什麼好印象。
「左大人,你可知道旗子伯為何當街打人?」
左明義根本沒往心裡去,淡淡的搖頭說道:「自然不知道,不過想來定是一些不入流的爭鬥,不聽也罷。」
謝作輕笑一聲,端起茶盞飲了一口,挑眉說道:「這左大人就猜錯了,旗子伯之所以會當街打人,皆是為了維護左小姐之故。」
左明義聽了,心中不免有些詫異:「為了巧人?這是什麼意思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