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室內有很多貴族子弟身旁都帶著女僕或者男僕,但與能坐在溫舒逸身旁的陳商衽相比,他們卻只能站在教室的最後方,隨時聽候著主人的差遣。
一堂課有多長時間,他們就要站多長時間,一旦有任何舉動,他們就會被懲罰。
陳商衽扭頭看向身後,只見那些人面無表情的站在教室和眾人身後,一個個像是木偶一樣,看起來死氣沉沉的。
陳商衽看了一眼也就收回了視線,這個世界就是這樣,嚴重的階級分化造就了這副景象。
他不是聖父,也沒什麼同情心,看到這一幕雖然有感觸,卻不會狂妄的以為自己能憑一己之力改變這一現狀。
他所能做的只有提升自身能力,保護他想保護的人,給他所愛的人一片安寧之地。
溫舒逸鄰座的同桌,扭頭看了陳商衽一眼後,好奇的詢問道:「溫舒逸,你身邊的這個人是誰,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?」
「這是我家的男僕,以後就留在學校照顧我了。」
溫舒逸漫不經心的整理著桌上的書籍,回答的很隨意。
那少年聞言,卻臉色變了變,露出一副嫌棄的神色說道:「溫舒逸,你怎麼能讓一個僕人和你坐在一起,他們身上全是細菌,你不覺得這樣很噁心嗎?」
少年所表達的正是現場許多人的心聲,以前溫舒逸可能並未意識到有什麼不對的地方,但現在聽來,溫舒逸卻感到心中微微有些不舒服。
他停下手中整理書籍的動作,抬頭看著身旁滿臉雀斑的少年,淺笑著回答:「不覺得啊!他要收拾我的房間,清洗我的衣物,我所有的事情都要他來照顧,為什麼要覺得他髒呢?」
「你說他們身上全是細菌,可他們是在照顧我們呀,你說他們身上髒、他們身上有細菌,豈不是在說我們就是病原體?」
雀斑少年有些愣神,他從未想過這個問題,現在聽到溫舒逸這麼一說,好像還真是這麼一回事。
他一直覺得家裡的僕人很髒,身上充滿了細菌,可是他們的吃穿住行又都是這些僕人在照料,他在謾罵嫌棄這些僕人的同時,豈不是也在罵自己?
一旦接受了這個設定,他的心裡就再也無法平靜了。
神色變幻幾息後,雀斑少年坐回到自己座位上,一整節課下來,眼神都只看著講台,將他身旁的溫舒逸忽視了個徹底。
溫舒逸根本不在意這些,他也聽膩了少年那些滿腹牢騷,少年不和他搭話,溫舒逸反而落個清靜。
臨近中午,下課鈴聲響起,人們三三兩兩的朝著學校食堂走去。
「少爺,聽說食堂今天有您愛吃的菜,您看我是幫您打包帶到教室里吃,還是您親自去食堂吃?」
溫舒逸想了想,起身說道:「去食堂吃吧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