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了,也瘦了許多,鬍子拉碴的看起來有些邋遢,與過去細皮嫩肉的俊俏貴公子模樣實在相差甚遠。
不過倒是比先前精神了許多,身上也結實了些。
「我瞧著挺好的,等出殯之後你就趕緊回去接著操練罷。」
「奶奶?」賈璉急得跳起腳來,伸手就要扒自個兒的腰帶,「你倒是先好好瞧瞧我的屁股,都被打成什麼樣了,你是當真一點兒不心疼你男人啊!」
平兒頓時紅了臉,啐一口就趕忙轉身出去了。
賈璉本就是個色中餓鬼,這回困在軍營許久不曾見過女人,自是心癢難耐極了。
那傷疤看著看著,就看得變了味兒。
……
「站住!你是打哪兒來的?為何在此鬼鬼祟祟?」
「我,我是府里的灑掃丫頭,沒有鬼鬼祟祟,就是,就是……我想著近來好些人都往東府幫忙去了,就想來看看姑娘們這裡有沒有什麼要差使的,好討兩個賞錢……」
「原是奔著賞錢來的,看來都知道咱們家有錢呢。」
身後傳來一道似笑非笑的聲音,正在糾纏中的幾人便齊齊望了去。
正見賈敏攜著姐妹花兒和幼子進來。
那灑掃小丫頭的臉瞬間就白了白,哆哆嗦嗦地見了個禮,瓮聲道:「奴婢在府里不過是個最下等的丫頭,月錢少得可憐,也比不得那些姐姐們在主子跟前得臉,時常還能有些賞賜拿,所以才……」
鈴蘭滿臉狐疑道:「若果真只是為了這而來,你只大大方方的就是,為何那般鬼祟?且我分明看見你仿佛是從姑娘們的屋子裡出來的!」
「我沒進去!我就是到門口瞧了瞧,見姑娘不在我就打算走了。」
「好了好了,不是什麼大事兒。我們這院兒里人手盡夠用了,不必你幫忙,你走罷。」林碧玉一臉溫柔和氣地說道。
那小丫頭當即如釋重負,低下頭拔腿就急匆匆跑了。
賈敏才要出言制止,就見方才一臉和善的長女已然面色冰冷,給鈴蘭使了個眼色。
而原本還滿臉懷疑的丫頭也早變了臉色,緊跟著出了門去。
這還有什麼看不明白的?
「那丫頭果真存了歹心?你早知曉?究竟是誰?所為何事?」
看出她緊張又震怒的神色,林碧玉就輕輕笑了笑,道:「母親不必擔心,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,您只需提前做好心理準備,別到時候氣著自個兒就行了。」
林黛玉也幫著說道:「母親儘管放心罷,姐姐心裡有數呢。」
「你們……」
這時,林懷瑾的小臉兒卻直接掉了下來,「我雖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,但咱們來京城才幾個月?姐姐平日裡頂多也就是進宮去陪陪大行皇后,如今連皇宮都不必去了,整日只在這府里住著,上哪兒能得罪什麼人去?
我實在想不出來,除了這府里的一些妖魔鬼怪還能有誰要害姐姐。母親與其在這兒干著急氣惱,倒不如趕緊收拾收拾東西,抓緊搬走才是正理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