奴才偷到主子的東西,這事不罕見。
但一般都是金銀、珠寶首飾、布料、皮料等,偶爾會有識貨的偷書法字畫,可偷書,實屬奇怪。
「主子娘娘,貴妃姐姐所言有理。」舒妃也跟著附和道。
純妃見狀也連忙附和兩人。
其他人見狀,也跟著附和。
皇后點頭「這事是透著古怪。」隨後將目光放在了錦葵身上,問道:「你可知不見了哪兩本書?」
「《詩經》和《花間集》。」錦葵回答道。
「你最後一次看見這兩本書是什麼時候?」皇后問道。
錦葵想了想後才回答:「前天早上,奴才前天早上伺候主子梳洗的時候,還看見這兩本書在炕桌上。之後主子就病重了,奴才便沒有刻意注意那兩本書。」
「搜!」皇后下令道:「先把景仁宮上上下下搜查一遍,另外問一下從前天早上起到麗嬪病逝,出入景仁宮的人。」
「嗻。」那嬤嬤和魏節領命應道,隨後就下去行動了起來。
如果那兩本書真有問題,那就是謀劃后妃,這事有點大,皇后沒底氣自己做主,又連忙派人去養心殿告訴皇上這事。
聽到後宮又出了大事,而且還鬧到明面上來了,弘曆心情一下子變得不好了起來,但這種事情又不能不理會,於是弘曆直接來到了景仁宮。
聽了皇后和錦葵重複的話後,弘曆眉頭緊鎖。
他也覺得兩本書不見了,的確有些古怪。
那嬤嬤走進來的時候,看見皇上也在,連忙行禮。
「查到什麼了嗎?」弘曆黑著臉問道。
「回皇上的話,奴才詢問了看守景仁宮大門的奴才,他們說前天到現在,並無其他人來景仁宮。只有柏常在和羅答應早上出去向皇后娘娘請安,還有就是景仁宮裡每日準時去提膳提熱水的奴才,以及這兩日麗嬪娘娘病重,前來看診的太醫。」那嬤嬤回答道。
看上去,並沒有什麼特別值得懷疑的人。
柏常在和羅答應早上去給皇后請安,是規矩。
人總是要吃飯喝水、洗漱的,所以提膳提熱水的奴才進出也正常。
麗嬪病危,請太醫也沒什麼毛病。
可就是一切正常的情況,這仔細數數,也至少有十幾人出入過景仁宮。
弘曆聞言想了想看向錦葵問道:「從前天起,進了麗嬪屋子的人都有誰?」
只有進過麗嬪屋子的人,才有機會偷那兩本書。
錦葵想了想回答道:「回皇上的話,除了奴才幾人外,只有前來診脈的陳太醫。」
「你確定沒有其他人?」皇后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