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慶安露出一絲微笑，沒有回答。
大概是八九不離十。
角籠場難度極大，一口氣放出那麼多學生，完全沒必要。
從整體流程來看，受於階位限制，敵我實力、數量上的差距，最有可能達成通關的方法，唯有互相合作。
既然合作有了，會不會再有其他？
比如「取捨」，「分工」，以及「犧牲」？
江游默默將長廊內遇到的敵人，遭遇的陷阱在腦海中串了一遍，假如是多人合作，真可能會面臨各種各樣的情況，需要學生們自行做出抉擇。
而角籠場中還有一條規矩：除了向前跑，任何多餘動作都有可能招來「代價」，也就是更多的惡念以及勢壓。
在此前提下，更為考驗學生本身。
好傢夥。
全部串起來，江游瞬間有種「通了」的感覺。
這就是超凡者的大學嗎……
屬實是又一次被降維打擊。
他長嘆一聲。
就在這時，操場邊上，亮起幾束火把。
一個一個陣營開始調整。
兩名教官走到操場中心，互相敬了個禮，然後擺好架勢。
「嚯，今晚還有表演可看？」江游精神微震，暫且不想其他，來了幾分興趣。
「雲海老項目了。」宋慶安笑道，「就算是訓練，也不能時時刻刻繃著。」
他這話倒是讓江游忽然想起了前兩天的老幹部。
蘇見陽。
「宋叔，你對蘇見陽蘇老師怎麼看？」
第92章 為何巡夜？
「蘇先生？」
宋慶安一愣，「他怎麼了？」
接著立刻反應過來，「噢，你是指入營第一課，差點被他一番話弄得接近崩潰？」
「這……差不多吧。」江游撓了撓頭，「當時我還追出去問了老先生幾句。」
「能理解。」宋慶安開口道，「畢竟第一次接觸真實世界。驚恐，慌張，絕望，甚至因不能接受而憤怒，都很正常。」
他露出一絲追憶，「當年我也是蘇老師的學生，那時候超凡史還不是第一堂課。我們第一堂課更誇張，直接放不打碼的圖文視頻資料，十分血腥。」
「一堂課上完，緊跟著是超凡史，別提衝擊力有多大了。關鍵課堂上還放著能夠撫平心緒的錄音帶，心理上很想吐，生理上卻又沒什麼異樣，上一天課，回去做三天噩夢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