漆黑一片，來自上位者的壓迫感幾乎凝成實質，壓的人心頭喘不過氣。
對視著。
突然，一道一道靈光閃過。
他有了幾分猜測。
然而下一秒，又覺得這個猜測太過離譜。
不……
二階、強大到遠超常規程度的二階影系……
他怔怔看著面前身影。
「求饒也沒有用，憑你犯下的罪，槍斃十回都不算多。」江游輕聲開口。
「咳咳。」隨著大量血液流失，趙啟面色蒼白無比，紋路消退下去，眼中神色徹底恢復平靜，「人和人是不一樣的，有些人需要選擇的機會。」
鄧科為了妻女，趙啟身為特訓營老師，又能為了什麼呢。
想不通。
江游重新舉刀。
趙啟緩緩合上雙眼，不再反抗，「這就是我的選擇。」
話音落，長刀揮下。
血量扣除！
「斬殺！」
所剩不多的生機在絕對力量面前，生生被掐斷。
汩汩血液吸收進身體，大腦在紛雜的記憶面前，撐的有些刺痛。
「嘶。」
江游輕聲吸著涼氣，再回過頭，幾隻正在靠近的獵食者嚇了一跳。
失去趙啟操縱，它們直接向遠方逃去，沒有絲毫和江游拼命的勇氣。
嘭嘭嘭幾聲，沒跑出去多遠，幾隻獵食者應聲而倒。
巡夜司們趕來的速度比想像中要快。
正好省的江游再進行追逐了。
他緊緊皺著眉，額頭隱隱可見青筋跳動。
眼前場景劇烈晃動，記憶中的景象正在不斷與現實交錯重疊。
必須要儘快找地方吸收了。
爪刃刺胸膛，江游勾起手指。
隨後，一枚血色晶石便被勾了出來。
體積比起鄧科那枚要小不少，也難怪趙啟血量稀薄。
陰影層內。
同一個位置。
剛踏入進來，源源不斷的暗影湧入身軀，酥酥麻麻，仿佛三伏天裡鑽入了空調房。
涼颼颼的冷氣直往衣領里鑽，那叫一個舒爽。
他噗通一聲跪在地上，大口喘著粗氣。
四仰八叉，任由記憶在腦海中橫衝直撞。
馮筱筱、鄧科、趙啟。
血種、血系污染、血源藥劑……
一個個名詞在腦海中划過。
江游的表情也隨之不斷變化著。
憤怒，疑惑，驚訝，迷茫。
十餘分鐘後，記憶消化完畢，望著暗沉的天空，江游腦袋空白。
掌心溫熱，他這才想起還剩下一顆沒有吃。
江游喉結浮動。
反正已經夠懵比了，再多點記憶也沒什麼影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