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又說回來……這神明給他的感覺，不太一樣。
對方是不是有點太軟了些？
面對江游這般挑釁，最後語言上還是妥協下來，尋求交談機會。
有問題。
指不定祂是想通過黑石，給江游來一波狠的。
還是乾脆一點，直接將雲霧轟開跑路好了。
江游打定主意，轉身便欲離開。
「凡人！」
熟悉波動從黑石上傳來，江游腳步一頓。
「我們可以做個交易。」
大概是感受到他的堅決，神明真有點捉急。
祂聲音中帶著幾分精神污染，被籠罩的凡間生物不說立刻臣服，好歹也不至於這般抗拒。
最起碼會來到黑石前，嘮兩句。
這小子就特麼邪的離譜。
下一刻。
一行行僅有江游可見，像是蝌蚪，又像是某種象形符號的文字出現在黑石表面。
【契約存在期間，雙方不得以任何形式互相傷害】
【契約存在期間，雙方交流事項將得到封鎖，隔絕部分窺探】
【契約內容由雙方進行協定，契約成，雙方需遵守契約】
【……】
顯然，這神明用上了某種物品。
祂絕對不是自己認知中，那個迷霧與夢魘之神！
江游心頭一凜。
之前是懷疑的話，現在基本可以實錘了。
那位燒雞神明絕不可能用這種姿態和他進行對話。
另一尊和迷霧有關的神明？
江游心中驚疑不定。
他思索數秒，上前半部，抬起手掌，距離文字幾厘米處停下。
玄妙氣息從文字中傳來，不似假物。
江游觀察一陣，直覺上沒發現有哪裡異常。
他調動起體內力量，戒備中，手掌緩緩靠近。
嗡——！
剎那間頭腦嗡鳴。
熟悉的意識抽離感迅速浮現，不過相比前兩次，這次又產生了細微差別。
在光怪陸離的光束穿梭後，失重感緩緩消失，江游抬起頭，發覺自己已然來到一片迷霧空間。
大概有半個足球場那麼大，再往外，是無盡的迷霧團。
這些迷霧極盡癲狂之感。
咆哮魂魄從迷霧上掙扎而出，好像有百萬千萬乃至以億為單位的魂靈被囚禁其中。
果真不是上次的——
思緒就此止住。
面前，衣著寸縷的身影從迷霧中走出。
不，都不能用「衣著」兩個字來形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