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見游魚穿梭,誘惑著周圍的釣魚佬。
少年瞳孔映著澄澈湖水,眉宇間愁緒肉眼可見。
身上的疲憊呼之欲出,不禁讓人好奇他剛剛經歷了什麼。
實際上他也不記得事情經過。
只知道清醒後,情緒便低落無比。
胸口堵住一口氣,怎麼都提不上來。
江游甚至懷疑這什麼破傳承是不是給自己弄萎了。
他面無表情坐在馬紮上,儘量讓大腦放空。
方向陽偶爾扭過頭來看他兩眼,然後回頭繼續釣魚。
可惜江游醒來坐在這半天,就沒見方哥釣上來除了海草之外的東西。
關鍵他釣完還黑著臉,嘀嘀咕咕,一副「魚竿有問題」「水域有問題」的模樣。
「方哥你要不試試把杆子放下,或者釣魚時,手別像觸電了一樣顫抖。」
正處於網抑雲狀態的江遊說道。
是的。
方向陽釣魚,兩手抓著魚竿嗡嗡嗡顫抖。
魚線落入湖面,就跟通了電一樣顫。
一圈圈漣漪盪開,頻率比跳動的雞蛋還誇張。
「我是在用感知釣魚,你以為我在玩嗎。」
方向陽開口道,「用勢壓查探水下,再用柔勁釣魚,你要不要試試。」
「讓我多活幾天吧。」
江游瞥了一眼後收回目光,「我已經夠抑鬱了,再讓我心態崩潰,我估摸這第六戰將差不多可以交接一下了。」
「不至於吧?」
方向陽詫異道,「你到底遇見啥了。」
「我真的不知道。」江游苦笑,「記憶空缺一大塊,想不起來經歷了什麼,就隱約記得很冷。」
又是冷。
方向陽面色愈加古怪。
從上次進入其中時,江游就說冷。
各戰將雖說都記不清傳承中的細節,可事後復盤,還是有跡可循,大致能夠推測出經歷了什麼。
方向陽回憶道,「像你這種情況,真沒出現過,光一個冷字,什麼都推測不出來。」
「比如說之前戰將經歷:有人逆著巨浪向前游泳;有人徒手攀登萬丈山崖;有人從萬丈高空墜落;有人從高山在雪崩追趕下速降滑雪。」
……
停停停。
江游嘴角抽動。
「是不是還有衝鋒艇極限漂流,某燕子洞定點跳傘,某某山翼裝飛行,某某瀑布後仰高空跳水?」
「不是。」方向陽品了品他說的這些,又感覺不太對,「好像和你說的……有那麼點相似。」
他眉頭皺起,「你從哪聽說的?」
從哪聽說的。
這特麼不尾崎八項嘛。
江游蛋疼的直撮牙花子,一時間emo情緒都減弱些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