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闆熱情的笑著，「不過沒關係，今天你可有口福了，我一周才調酒一兩次，客人有沒有想喝的酒水，或者有想喝的口味我都可以調。」
他將胸脯拍的嘭嘭響。
「來杯『虛空血獸』。」秦玉開口道。
「哦？」老闆挑眉，仔細打量了她幾眼。
「這酒烈，大部分人接受不了。」
秦玉面色不變，沒有回答。
「好，那您就等好了。」老闆一瘸一拐取來工具，準備開始。
虛空血獸。
是虛空戰場戰士們經常喝的一種酒水。
戰場中千變萬化，受傷在所難免。
基底為高濃度劣質雜酒，摻著虛空氣息，混合著嘴唇上的破損，血腥味與風沙吞入喉嚨，像是生吞了把刀子。
少有酒館會調製。
就算調好，也是精緻版，遠比戰場中的要柔順許多。
很快，酒水調好。
一杯微微冒著氣泡，淺紅色的酒水被推到少女面前。
「這杯我請你。」秦玉又推了回去。
「哦？」老闆愣了一瞬，「客人，這不好吧。」
秦玉沒回答，只是做了請的動作。
「那我就不客氣了。」
老闆哈哈一笑，端起酒水一飲而盡，而後意猶未盡的舔舔嘴唇。
「味道如何？」秦玉問道。
「很不錯！絕對比其他酒館好喝得多！客人，我再給你調一杯嗎？」老闆笑道。
「不用。」秦玉抬頭，「比起戰場中的喝到的，味道如何？」
「啊？」老闆再度愣住，隨後搖頭，「那還是有差距的，戰場時雖然酒水質量一般，但那種氛圍感，只要試過一次，你絕對忘不了。」
「這樣子嗎。」秦玉將一枚金屬身份銘牌放在桌面，「那除了酒，別的方面會忘記嗎？莫克利叔叔，告密者之一，隱姓埋名到黃沙鎮，不知道還記不記得我的父親。」
在看到身份銘牌的瞬間，老闆瞬間僵在原地。
不待他開口，秦玉神色平靜，「你可以大聲尖叫，呼喊別人。如果你不在意你的妻子，以及那兩名可愛的孩子。」
「你……」莫克利瞬間冷汗涔涔！
「我們可以談談嗎。」
「好。」沉默良久，老闆收起笑容。
——
月上梢頭。
黃沙小鎮的夜晚狂歡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。
直至燈火接連熄滅，就連酒館內人員也都接連離開。
「放了他們。」莫克利聲音中帶上些哀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