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間結構摧枯拉朽般崩解，深淵氣息越來越濃郁。
對於神職者而言，這種味道聞起來就像是硫磺混合著硝煙，又帶著沙塵似的嗆鼻。
不管精神層次還是生理層次，都泛起濃濃的不適。
雷維爾雙目發紅，宛如暴怒的雄獅。
「雷維爾，你當上帝王也有一段時間了，為何還如同原先那般易怒。」
尤利婭站在他身前不遠處，陳述著事實：「神眷、神明體系，本就不該具備『情感』這種瑣碎之物，現在看來，你沒什麼長進。」
俗話說，謊言不會傷人，真相才是快刀。
換做以往的尤利婭，定然不會跟他說這麼些。
不過如今已經脫離神眷者道路，她也慢慢在向正常人方向恢復……準確說是毒舌方向。
「尤、利、婭。」
雷維爾一字一頓，氣的胸膛快要爆炸。
轟隆！！！
遠處天雷炸響，將他思緒拉回。
天空中的太陽只剩下十分之一光澤，大片的黑暗瘋狂蔓延。
越來越多的污染浮現！
聖德陷落之勢，不可阻擋！
第859章 江先驅的疑惑
「你現在可以走了，趕緊去做好最後準備吧。」
「時空已經被深淵錨定，除非你面子大到神明願意為你出手。」
「這次陷落，若是準備不充分，聖德帝國會四分五裂，身為帝國掌權者，你應該絕對無法容忍這種情況。」
尤利婭的話語還在耳邊迴蕩，雷維爾已經氣恨不起來了——氣的腦瓜子疼，再不緩緩情緒，人要氣的腦溢血。
他不得不趕緊帶隊離開。
尤利婭說的對，他現在是聖德的王。
他若是跟尤利婭爭個你死我活，那麼代價則是整個帝國無人管，等墜落時，被深淵撕扯至四分五裂。
他這一身實力、地位也都將一落千丈。
神眷者進入深淵危險，但做足準備工作，終歸是能堅持一陣子的。
深淵和虛空到底哪個恐怖。
這其實見仁見智。
深淵污染性太強，別管什麼種族，掉進深淵，就得變成異種。
弱小種族基本活不下來，苟延殘喘個一段時間也沒有什麼用。
虛空不一樣，就算如今戰場擴大，有神明當靠山和單打獨鬥，二者那能一樣嗎？
再說給神明當狗怎麼了？
死的反正是下面人，他們身居高位的總不可能赴死。
雷維爾是真想不通，尤利婭為什麼會這般反抗。
畢竟深淵這破地方都不用戰爭，時間流逝下去，再正常種族都可能被逼瘋。
回到王城，宮殿之內，雷維爾一臉陰沉的查看著面前水晶球。
水晶球內是聖德帝國縮影。
整個大陸都充斥著黑色霧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