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們族內有關於戰爭記載，那是從一個文明廢墟中找到的記載。」
「許久之前，虛空曾爆發過一次席捲所有文明的戰爭，整個虛空局勢也隨之洗牌。」
「我族便是在虛空戰爭後意外誕生的弱小種族，依靠一些其他文明奇遇慢慢崛起，中間經歷了數次災變，傳承斷絕。」
「近千年來稍微運氣好了些，勉強在虛空中站穩腳跟，但我們一直記著，在很久很久之前，虛空中存在過一場曠日宏持久，宏大無比的戰爭。」
月統領聲音頹然，頗有种放棄治療的意味。
「以我們現在聯盟體量，肯定無法逃避，這可是和深淵之間產生的直接衝突……江先生，我們該如何是好？」
「我不到啊。」江游微嘆一聲，接著一愣，「深淵？」
「是啊江先生……除了深淵，誰還有能與虛空神明對抗的實力。」
江游沉默。
假若鳴響是塵先生所造成，那這代表什麼？
塵先生是深淵一派？
不可能啊。
塵先生口中提到了至高殿堂的莫老，他明顯是人族。
難道……塵先生是用某種方法刺激深淵，致使兩邊戰爭爆發。
還是不對勁……
第一次全面戰爭，和這第二次全面戰爭哪次才是塵先生所為？
江游腦海中疑問越來越多，若他沒有見過塵先生，那他只會覺得這是場突如其來的戰爭。
而現在，總覺得有哪些東西被自己忽略了。
算了，想不明白，頭好癢，應該是要長腦子了。
「要不，到時候舉白旗投了吧？」江遊說道。
「啊？」月統領分不清他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，頓了頓， 訥訥道，「投降……不太好吧，我們紫靈族沾染污染，怕是會墮化成異種。」
「聯盟內其他文明就更不用說了，它們沒有一個能抗住的，到時候都會被污染。」
「無所謂，正好深淵裡邊物種稀缺，咱進去就當填補物種空白了。」江游聳肩。
你丫腦子有病是不是。
但凡說這話的是別人，月統領一巴掌就拍上去了。
「江先生，您別開玩笑了。」月統領苦笑道。
「行了，打起精神，戰爭只是吹響號角，又不是進入到白熱化階段。虛空這麼大，我們怎麼說至少還有數年的發育空間。」
江游拍拍它肩膀，「去忙吧，安撫下邊人，各種工期儘快進行，不要擔心資源損耗，把效率提起來才是最重要的。」
「好的江先生。」月統領只得點頭應下。
月統領告退下去，江游表情這才緩緩收斂。
他面帶惆悵看向遠處。
視線穿透雲層，原本能夠看到絢爛無比的虛空景象，現在則是多出來了久久不散的陰霾。
那種灰白氣息就像是虛幻在另一個圖層一般，仔細看去時，仿佛並不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