師兄喝了口酒,點頭道這樣也好,那就安心工作生活吧,就把他接下來要說的事當作八卦來聽:「那個女人懷孕了。」他慢悠悠地說道。
「哪個女人?」
「就是你讓我查的那個女人,叫安晴的那個。」
「這有什麼可說的?」宋簡開起玩笑,「懷孕不是很正常嘛!」
「她男朋友死了。」師兄沒有接他的話茬,盯著他說道。
宋簡這才露出一點訝異的神色:「死了?怎麼死的?」
師兄說,在來芝縣之前,他還去了一趟仙蹤市,跟另外一個朋友見了面。「他叫侯佳成,上次你讓我打聽那個女人的時候,我找的就是他,犯
罪心理學博士,記得吧?」
「記得。」
這位朋友說,那個安晴的男朋友是著名上市企業柏氏集團的繼承人,上個月死於車禍。仙蹤市警方走了一下正常程序,調查了一下這位安晴女士的歷史,發現她來自北方金河市。通過和金河警方的聯繫,得知她很多年前還涉及一起性侵案。她曾經報警說自己被人下藥侵犯,但是警方調查之後,因證據不足釋放了犯罪嫌疑人。
「這……」宋簡不太明白師兄此番話的目的。
「後來,那名被她檢控的犯罪嫌疑人因為誤食了自己試圖給女人下的迷藥,凍死在北方寒冷深夜的湖面上。」
聽到這裡,宋簡才覺得有些意外,畢竟「誤食自己給別人下的迷藥」這種事確實匪夷所思。「可是,這能說明什麼呢?」他問道。
「三個和她有過交集的男人,全都屬於非正常死亡。」師兄蹙眉道,「你怎麼看?」
「只要沒有證據,就只能定性為巧合。」
「確實沒啥證據,但可以大膽假設,小心求證嘛。」
「假設什麼?假設他們的死都是因為那個安晴的陰謀?她為什麼要害自己的男朋友,而且還是在懷了孕的情況下?這完全沒有道理。」
師兄笑著說:「你還是老樣子,總是把人朝好的方面去想,要知道人心的卑劣,往往超出了正常人的想像。」
「我知道你最近沒案子破,心癢難忍,可是你也不能草木皆兵,把所有的事故都說成故事。」
「我沒見過那個女人。是侯佳成說的。」師兄開始轉述他那位朋友的意見——在警方對車禍進行調查的過程中,那位安晴應對的每句話都很得體,沒有任何漏洞。但是侯佳成偏偏覺得她冷靜有餘,傷心不足。
「傷心這種事,到底該怎麼界定呢?」宋簡苦笑,「難道非要在人前痛哭流涕,才叫傷心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