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是個手掌極權的明君,能容忍秦王牽制太子,卻絕不願看到秦王擅動廢立,秦王將太子拉下馬那一日,離著他倒霉怕也不遠了。
熙王深深看著運籌帷幄的兒子,忽然間長嘆一聲,
「你呀,還是不聽勸。」
裴沐珩神色淡漠,
「父王屢屢南征北戰,替皇祖父打下半片江山,您難道就甘心嗎?」
皇帝不喜熙王是事實,可朝中擅長領兵的皇子也僅僅只有熙王,這幾十年來,最難啃的骨頭都是熙王拿下的。
熙王咂摸了一下嘴,沒有接這話,而是道,「你哪裡是一箭雙鵰,我看你是一箭三雕,昨日陛下雖是打了你,心裡指不定疼你,回頭待你痊癒,恐有旨意下來。」
思及兒子年紀輕輕,便在官場爬摸打滾,熙王心頭髮酸,「伴君如伴虎,倒是為難你了,」話落,溫聲問他,「還疼嗎?」
裴沐珩這才想起自己受了傷,可如今那一處卻是冰冰涼涼,察覺不到痛意,遂搖頭,「兒子不覺得疼。」
熙王意味深長笑了笑,起身道,「成,那你繼續養傷。」
熙王帶著熙王妃離開了。
徐雲棲送至院門口。
這個空檔,黃維捧著裴沐珩慣看的幾冊書溜進了清暉園,繞過屏風進了西次間,便見自家主子滿臉茫然看著四周。
「我怎麼在這?」裴沐珩撐起半個身子,皺著俊眉問黃維。
這明顯是清暉園的西次間。
黃維不意外他的反應,趕忙上前來替他緊了緊滑落的薄褥,解釋道,
「這是少奶奶的意思。」
裴沐珩愣在當場,
黃維忙替自己洗脫罪名,「昨日少奶奶連王爺面子都沒給,堅持讓人把您送到這來。」
裴沐珩盯著他,臉色時而青,時而白,最後大約是忍無可忍,沉聲問,
「也是夫人上的藥?」
黃維看著他眼底沉沉的暗色,嚇得趴跪在地,戰戰兢兢解釋,「您別怪老奴,少奶奶是主子,她要服侍您上藥,誰也攔不住呀....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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