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親自接在手中捏了捏,滿意之至,「十二呀,不曾娶妻,身旁也無個可心人伺候,得多虧了這些侄女侄媳們,時常想著他,這護膝做得好,本宮很喜歡。」
裴循對著裴沐蘭搖搖一指,裴沐蘭朝他歪頭笑了笑,二人明顯在打啞謎。
皇后瞧見問道,「怎麼,你們倆這是還有悄悄話不成?」
裴循回道,「母后,上回我教了這丫頭習箭,又贈了一把好弓給她,她這是給兒子的回禮呢。」
「原來如此。」
那日裴循贈出的可不止一把好弓。
徐雲棲後知後覺想起這樁事,無措地看向裴沐珩,裴沐珩正被身旁的裴沐襄拉著說話,一時沒注意到她。
果然不一會在場的侄媳侄女都有賀禮送出,就是年紀最小的侄女也捧著一幅絹畫給十二王祝壽,反倒是徐雲棲被落了單。
這種事原也不會有人太在意。
偏生陳王的母親陳貴妃與皇后等人論起這些孩子們的手藝,攀比兒子媳婦那是娘娘們的家常便飯。
熙王妃這才想起徐雲棲不曾送禮,她回頭看了一眼兒媳婦,徐雲棲朝她無辜地眨了眨眼,表示自己並不知今日是十二王的壽辰,熙王妃倒也沒太意外,這個兒媳婦除了一身醫術,恐怕沒下過廚,也沒拿過針線,這會兒忘了十二王的壽辰那是再尋常不過的事。
偏生熙王妃這一眼就被有心人發現了。
秦王妃笑眯眯看著徐雲棲,
「珩哥兒媳婦好像還不曾獻壽禮,對了,我記得那日十二王也曾教過你學箭吧。」
殿內靜了一瞬,徐雲棲倒也大方起身,朝皇后欠身道,
「娘娘,孫媳手藝笨拙,就不獻醜了。」
裴循也在這時回過身,朝她慢慢投來一眼,這一眼含著雲淡風輕的笑意。
皇后哪會怪她,
「你是什麼性子本宮還能不知道,你贈了你十二叔兩瓶藥油,便是最好的壽禮。」
提到這一處,皇帝想起十二王的腿傷,「循兒傷勢如何了?」
裴循起身行禮道,「父皇,兒子已痊癒。」
徐雲棲給裴循療傷的事,瞞不過皇帝,皇帝看著徐雲棲頷首道,「都是珩哥兒媳婦功勞。」
裴循笑著應是。
裴沐珩自然不會讓妻子置於尷尬之地,很快起身繞至殿中,朝帝後施了一禮,又與十二王作揖道,
「侄兒一直記著今日是十二叔的壽辰,故而快馬加鞭趕回,倒也帶了一件壽禮要獻給十二叔。」
「哦?」裴循明顯滿臉興致,
裴沐珩抬首往身後望了一眼,只見黃維捧著一物快步上前,裴沐珩從他手中接過此物,再而遞至裴循面前。
裴循目光落在那一物,幽幽眯了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