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無師自通,一絲絲電流沿著靈尖竄到腦門,徐雲棲腦海有那麼一瞬的空白,抵在胸膛的手微的瑟縮了下,他鬆開她腰身抬手將她雙臂拽下來悉數反扣在她腰後,力量的碰撞,蛇尖的追逐,身子被他強有力的禁錮著。
徐雲棲下巴往後一擰,試圖逃脫他的鉗制,纖細的脊樑往後仰著繃得極緊,裴沐珩鬆開一隻手握住她渾圓將人一提,讓她徹底坐在桌案,胳膊痛快一拂,桌案上的茶盞花瓶悉數被推到一邊搖搖欲墜,與此同時,她脊樑被他摁在牆壁,很快大掌覆上來拖住她後頸,凌厲地一寸一寸蠶食。
徹底掌控局面後,他攻勢明顯從疾風暴雨慢慢變得溫柔,年輕男人醇厚的氣息伴隨著那股松香般的凜冽侵蝕著她的唇尖靈識,鼻尖一點點摩挲著彼此,一股異樣的熱流慢騰騰從深處綻出,徐雲棲繃直的脊樑仿佛被熨燙軟,水盈盈的杏眼不由得晃了下。
察覺她身子的變化,他調整了節奏,暗暗鬆開她手掌,扶住她滑軟的腰枝,連著她後頸的禁錮也被解除,他微躬修長的脊樑,慢慢退出,一下又一下吮著柔軟的唇瓣,徐雲棲得到喘息的空間,雙肩顫抖著嘴裡喘出綿綿的熱氣。
他並沒有就此袖手,溫軟的唇瓣很快游離至面頰,吻著那潮紅的嬌靨,再往後逡巡至晶瑩飽滿的耳珠,他很不客氣地將之含在唇尖,徐雲棲猛打了個哆嗦,雙手下意識拽住他衣襟,指尖被戰//栗所染抑制不住深深嵌入他肌理,硬邦邦的胸膛反刺來一絲痛意,迫著她不得不循著本能往上攀延至肩骨,這是更銳利的存在。
她就像是殊死抵抗的將士,明明已無生機卻不肯輕易俯首,渾身還蓄著一股力氣,裴沐珩也不惱,遊刃有餘俯瞰全局,很快循著一絲破綻不疾不徐地吞噬著,酥癢從她心尖一串而過,一絲吟聲從抖抖索索的齒尖溢出來,指尖不經意滑過他修長的脖頸,一股極致的麻爽很快主宰他的意識,炙熱火一般燎原,唇瓣飛快迴旋主陣地,再次溫柔地撬開那微松的齒關,這一回她深知自己無處可逃認命地乖乖送給他。
睜開眼,入目的是她昳麗的面容覆滿水光的秋眸,眼底那一絲凝色隨著他綿綿無盡的攻勢與它的主人一般顫顫巍巍,鴉羽密密麻麻戰//栗著,面頰被烘得溢出一絲薄薄的紅暈,這層紅暈慢慢升騰起一股熱浪,籠罩住她雙眸,迷迷離離的水色在她眼底晃,她承受不住,終於閉上了眼。
放鬆下來沉浸其中,眼前一切馨香甜軟,他一下一下吻著,指腹從腰肢慢慢往上盤旋,一直落在她雪白的脖頸,粗糲的老繭過于敏銳,激得她打了個激靈,密密麻麻的汗在腦門炸開,一種很莫名卻又令人著迷的渴望遊走在她周身。
靈台一遍又一遍被他強勢地洗刷,冰清玉潔的柔色浸染成一片潮紅,黏膩的汗水沁著彼此,熱浪驅散嚴寒,從桌案至高几,一段五步的路程他們走了整整半個時辰。高几被撞得東倒西歪,茶盞碎了一地,整個東次間凌亂不堪。
他拖著她,隔著最後一層薄薄的裡衣,能感覺到那修長賁張的觸感,筆挺的身姿,流暢的線條,每一處恰到好處,無與倫比,不知不覺她已掛在他身上,他就這麼叼著她勾著她,不給她著落的機會。
不知過去多久,不知黎明夜黑,層層疊疊的疙瘩覆滿全身,從腳尖到腦門,又一點點被他摧古拉朽般推平,推至最深處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