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沐珩什麼都能容忍,絕不容忍荀允和干涉他和徐雲棲的感情。
徐雲棲側眸,眼神烏溜溜看著他,「沒有,他就問起了外祖父的事,望我以後有事知會他一聲。」
裴沐珩半信半疑,卻也沒有多問,抱了她片刻,忍不住在她脖頸輕輕印下一吻,
「雲棲,你在我心裡一直都很重要,過去因你是我妻子,如今是因為雲棲這個人。」
他沒有避諱二人曾有的隔閡,大婚時,他著實對徐雲棲沒有感情,他對她的喜歡是在點點滴滴地相處中沉澱下來的。
沒有多麼動人的詞眼,樸實無華。
是徐雲棲喜歡且願意接受的方式。
她背靠著他胸膛,嘴唇蠕動,輕輕嗯了一聲。
裴沐珩在她瑩白的面頰看到了一份藏於矜持內斂下的羞赧,他情不自禁摩挲著她耳珠,用只有二人聽到的嗓音喚道,「囡囡?」
這一聲囡囡叫的徐雲棲雞皮疙瘩都起了。
她立即在他懷裡側過身,頗有些無語瞪著他,「你瞎喚什麼?」
裴沐珩有些吃味,「你小名囡囡,我又沒叫錯,難不成只許岳丈喚?」
徐雲棲喉嚨微堵,「我不是這個意思,」
過去她對著荀允和避之不及,自然無暇去理會他喚什麼,如今囡囡二字從裴沐珩口中喚出,便是另外一番味道,怪肉麻的。
「總之,你別喚了。」
裴沐珩還真較上勁,「徐雲棲,你不能厚此薄彼。」
徐雲棲惱道,「你別胡攪蠻纏,這是兩碼事。」
「什麼兩碼事?下次有本事,你當著岳丈的面讓他別喚你乳名,否則我便喚你囡囡。」
裴沐珩覺著這個名怪好聽的。
荀允和對著她還真是傾盡了心思,裴沐珩忽然有些吃醋,他得將岳父比下去才行。
徐雲棲不理他了,背過身去,枕著手背閉上了眼。
這一夜她宿在了書房,翌日裴沐珩去了奉天殿,她方回清暉園。
尋老爺子的事迫在眉睫,裴沐珩自然沒多少時間待在府上,照舊每日早出晚歸。
十一月初二,徹底入了冬,城中不少老弱染上傷寒,城陽醫館一時涌了個水泄不通,徐雲棲帶著銀杏去醫館坐診。
翌日天亮,好不容易遇上一個大晴日,燕府遣人送了消息來王府,說是裴沐珊生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