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在假山後都那樣深入的接觸過了,還談什麼自重?
江雲騅挑眉,覺得花容是在故作矜持,下一刻卻聽到花容說:「奴婢已經有心儀的人了,那日在假山後的事並非奴婢所願,但事已至此,奴婢會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,也請三少爺日後莫要再糾纏奴婢!」
花容絞著雙手,指節發白,明顯緊張的不行,眼底卻攢著怒火,江雲騅愣了一下,而後反應過來,難怪這兔子每次見到他都這麼慌張,原來是把他當成了欺凌弱小的惡霸。
以他的相貌和身份,還需要強迫一個丫鬟委身自己?
旖旎消散,江雲騅的表情冷了下來,他睨著花容,嗤笑出聲:「不過就是給了你一盒藥,還真以為本少爺看上你了?」
江雲騅的語氣很是嘲諷,花容臉上火辣辣的。
她知道自己出身低微,和江雲騅有著雲泥之別,江雲騅絕不可能喜歡她,所以她不想成為他一時興起的玩物。
花容沒有辯解,江雲騅又說:「那枚玉佩值不少錢,就算是買攬月閣的花魁一夜也綽綽有餘,你最好像你今日說的這樣守口如瓶,不然……」
威脅意味十足,花容連忙跪下,懇切道:「請三少爺放心,奴婢絕對不會給三少爺惹麻煩的。」
跪得真快。
江雲騅盯著花容的腦袋看了半晌,唇間溢出一聲冷笑,大步離開。
不過是一隻吃裡爬外的兔子,不要也罷!
第8章 只有今晚有空
江雲騅被氣得離開,花容後怕不止,做了一夜的噩夢。
夢到她又在昏暗的山洞被狠狠欺壓,然後被路過的管事當場抓獲,大夫人怒不可遏,一聲令下將她沉塘。
瀕死之際,砰砰的敲門聲傳來,花容驚醒,從噩夢中抽離,大口大口的喘氣。
敲門聲還在繼續,花容忙穿上衣服去開門。
「都什麼時辰了,你才剛起?」
天光早已大亮,芸娘敲了半天門,語氣很不好,但見花容面色蒼白,眼窩一片青黑,一臉的失魂落魄,滿腹責問化作詫異:「你昨晚幹什麼去了,怎麼弄成這副鬼樣子?」
恐怖的窒息感還在胸口縈繞不散,花容的手腳一片冰涼,啞聲說:「奴婢昨晚打熱水沐浴,忘記把頭髮擦乾,可能有點貪涼。」
「做事怎麼這麼不仔細?」
芸娘有些不滿,但眼下有事,也沒揪著不放,只道:「過些時日大夫人要請一些世家貴女到府里賞花,你把手頭的活放一放,先做些團扇出來做伴手禮。」
芸娘說完便要走,花容連忙問:「夫人可有給繡樣?」
芸娘白了花容一眼:「繡樣都要夫人給,還要我們做什麼?」
沒有繡樣,便是要自己別出心裁,花容洗漱完便有了主意,提上籃筐去花園摘花。
既是賞花宴,那將各式的花折下來曬乾繡在團扇上,既能應景,又能讓每個人的禮物都不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