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容乖乖跪到屋外。
等江雲騅吃完飯,隨風帶人送來熱水,片刻後出來對花容說:「少爺讓你進去伺候。」
跪的時間不算太久,起身的時候膝蓋還是有些疼,花容皺了皺眉,沒敢耽擱,面色如常進屋。
江雲騅已脫了衣衫坐進浴桶里,閉目養神,蒸騰的熱氣讓他的眉眼變得模糊,卻還是冷的。
花容不敢出聲打擾,默不作聲的上前幫他按摩搓背。
快結束的時候江雲騅突然問:「帶金瘡藥沒有?」
「帶了。」
「找出來給我。」
江雲騅沒有受傷,明顯是要送藥給蕭茗悠。
花容有些擔心,卻不知道該如何勸說,給江雲騅藥的時候試探性的說了一句:「奴婢陪少爺一道去吧。」
有她在,就算被人看到,好歹還能遮掩一下。
花容是想幫江雲騅打掩護,落在江雲騅耳中卻是截然不同的意味:「怎麼,要替我娘監視我?我要是真想干點什麼,憑你也攔得住?」
花容急忙解釋:「少爺誤會了,奴婢沒有。」
江雲騅不想聽,拿著藥大步走出禪院,直到後半夜才回來。
花容一直沒睡,見江雲騅回來立刻迎上去,想要幫他寬衣,卻被江雲騅避開。
「我自己有手,不用你伺候。」
他胸口的位置被打濕了一小片,像是有人靠在他懷裡大哭了一場。
花容默默退到一邊。
第二天一大早江雲騅就去監工了,花容不想惹他心煩,早飯都是讓隨風送去的,自己則去尋了地方洗江雲騅換下來的髒衣服。
洗到一半,桃花來了。
水潭很寬,她卻非要擠到花容旁邊,不客氣的要求:「你往旁邊讓讓,之前我都是在這個位置洗的。」
花容把東西往旁邊挪了些,桃花卻覺得不夠,蹲下來的時候故意撞了花容一下,花容險些被她撞進水潭裡,忍不住瞪了她一眼。
「你這麼看我做什麼,我又不是故意的,誰讓你離我這麼近。」
桃花一點兒愧疚感都沒有,語氣反而有些挑釁。
花容握了握拳,正想端起木盆去水潭的另一邊,桃花伸腿絆了花容一腳。
潭邊本就濕滑,還都是石頭,花容重重的摔在石頭上,木盆滾落在地,洗乾淨的衣服重新沾滿泥沙。
花容的肋骨被石頭撞了一下,疼得眼前一陣陣發黑,一時動彈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