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容唇瓣囁嚅了兩下,神情有些錯愕,又有些為難,但最終她還是點頭說:「若是有人來找少爺,奴婢就說少爺在沐浴。」
花容的回答取悅了江雲騅,他扔下手裡的書就要走,袖子被拉住。
回頭,花容一臉不安的看著他。
江雲騅只當她是膽子小,第一次幹壞事,在她眉心親了一下保證:「放心,我去去就回。」
說完離開。
江雲騅一走,花容的唇角就壓了下來,瞧不出一點不安,冷靜的很。
她在江雲騅身邊伺候的時日尚短,對江雲騅的了解還不算太多,但也知道他長了一身不服管束的反骨。
殷氏和忠勇伯都管不住他,她自然也不會不自量力的阻攔。
反正蕭茗悠稱著病,頂多讓江雲騅心疼一下,兩人睡不到一塊兒去。
順勢幫江雲騅打打掩護,更能讓江雲騅把她當成自己人。
做戲要做全套,江雲騅一走,花容就讓隨風打了熱水來,又在耳房放上皂豆,還在屏風上掛了一套備用的乾淨衣服。
做完這些,花容有些累,剛想坐下休息一會兒,屋外便傳來交談聲。
李湘靈來了。
花容連忙把燈油倒了,只留下一點點,又挽起袖子,往臉上拍了些水,假裝自己為了伺候江雲騅沐浴累出一身汗,然後才去開門。
「見過二小姐。」
行禮之前,花容先把門關上,不讓李湘靈瞧見一點兒屋裡的景象。
李湘靈頓時沉下臉來,拔高聲音質問:「你這麼著急關門做什麼,難道屋裡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?」
「二小姐誤會了,只是少爺正在沐浴,夜裡涼,奴婢怕會有風吹進去。」
花容語氣誠懇,低垂著腦袋,態度也很恭順。
李湘靈的火氣消了些,想到江雲騅此刻正在屋裡沐浴,臉也有些發燙,不過看到花容挽著袖子露出細白的胳膊,臉上汗涔涔的模樣,心裡又浮起嫉妒。
她與阿騅哥哥的婚事尚未定下,不能與阿騅哥哥有什麼親密的舉動,這個賤婢卻能在阿騅哥哥身邊伺候,還故意打扮成這樣行勾引之事。
若她不來,這個賤婢現在是不是已經在和阿騅哥哥洗鴛鴦浴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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