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雲騅對她的補償不再是浮於表面的珠寶首飾,而是她真切需要的,說明她今晚這一步走對了。
江雲騅和蕭茗悠的關係永遠不會被世俗接受,所以他需要自己在他身邊做個招搖過市的幌子,更需要這個幌子能在適當的時機替他遮掩,為他擋下那些他不需要的桃花。
只要她不對江雲騅動心,只要她能遊刃有餘的粉飾太平,一切就都會好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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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江雲騅前腳剛走,李湘靈後腳就派人把花容叫到自己的住處,讓花容給她磨墨。
她說要為祖母抄經祈福,總歸還是要做做樣子。
永安侯府很注重女子的教養,李湘靈雖然被寵的有些驕縱,字卻寫的很漂亮。
花容只多看了一眼,便被李湘靈發現,她立刻蹙眉,沒好氣道:「看什麼看?你難道還認得字?」
知書達禮是世家小姐才有的特權,花容會畫畫已經讓李湘靈很不高興了,要是再會認字,簡直罪不可赦。
花容收回目光,柔柔道:「奴婢不識字,只是覺得二小姐寫出來的東西很漂亮。」
李湘靈雖不想把花容放在眼裡,但潛意識裡還是把花容視作情敵,聽到花容大字都不識幾個,心情頓時好起來。
這個賤婢長得雖然是有些好看,但書都沒有讀過,腦子裡只知道干那些雜活,肯定和阿騅哥哥聊不到一塊兒去,阿騅哥哥很快就會膩了她的。
又抄了一頁佛經李湘靈開始休息,立刻有丫鬟奉上燕窩羹,為她按捏肩膀。
李湘靈維持著好心情,沖花容勾了勾手指,正想說點什麼,下人來報:「小姐,齊王妃來了。」
李湘靈便止了話,讓下人先帶蕭茗悠進來。
幾日不見,蕭茗悠又清瘦了些,今天她穿了一身素寡的青灰長裙,裙子是棉麻材質,上什麼圖案都沒有,少了之前不食人間煙火的清冷之氣,多了些質樸。
尚在病中,蕭茗悠的臉色有些蒼白,整個人都是黯淡的,在明艷動人的李湘靈面前更是滄桑憔悴。
李湘靈原本還記著蕭茗悠當初在齊王府替花容求情的仇,這會兒見蕭茗悠如此落魄,敵意頓時消了不少,笑盈盈的問:「上次見面皇嬸的身子還算可以,這才過去多久,皇嬸怎麼就變成這般模樣了?」
李湘靈的語氣透著幸災樂禍,蕭茗悠掩唇咳了咳,淡聲道:「最近老是下雨,一不小心就染了風寒,讓李小姐見笑了。」
蕭茗悠的姿態放的很低,別說長輩的架子,便是王妃的儀態也全然沒有了。
命運已將她嗟磨至此,李湘靈沒了落井下石的興致,反而大度的說:「皇嬸身子不適,還是多在屋裡休息,不用刻意來見我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