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雲騅沒有底氣辯解什麼。
蕭茗悠的腿別說傷了,就是殘了,他也不該把自己的佩劍一直放在她屋裡。
若是讓別人知道,他就是有一百張嘴都說不清。
江雲飛還是把佩劍交給曹洪,又讓曹洪把花容給江雲嵐的回信一併帶走。
出了主屋,江雲騅喚來隨風,讓他去蕭茗悠那裡把佩劍取回來。
隨風很快回來,手裡卻是空著的。
江雲騅皺眉,問:「劍呢?」
「齊王妃說有話和少爺說,讓少爺親自去拿。」
蕭茗悠一直都表現得很疏遠,不想和江雲騅有過多糾纏,如今卻是態度扭轉,非要他去了。
江雲騅的眉頭擰得更緊,隨風知道自己辦事不力,見狀試探著說:「少爺若是不想去,不如小的今晚去把劍偷回來吧。」
這話踩了江雲騅的雷點,他眼神犀利的瞪著隨風:「偷什麼偷?那本來就是本少爺的東西,還需要偷?」
隨風低頭認錯,屋裡安靜了半晌,江雲騅對花容說:「晚飯後你找個藉口跟我大哥說會兒話,我一會兒就回來。」
這場景和李湘靈剛來寺里,江雲騅偷偷去看蕭茗悠的時候很像。
那晚他說很快就會回來,卻過了好久才回。
花容不敢在江雲飛面前撒謊,抓住江雲騅的袖子說:「少爺,要不讓奴婢去試試吧,也許奴婢能把劍從王妃那裡拿回來。」
「不用,」江雲騅抽出袖子,「我自己去。」
晚飯後,花容沏了一壺茶去主屋。
屋裡,江雲飛正端坐在桌案前看書,見花容進屋他並不覺得意外,隨口道:「夜裡我不喜歡喝茶,拿回去吧。」
「這是寺里秘制的安神寧心的茶,大少爺可以嘗嘗。」
「安神寧心?」江雲飛放下書掃了眼茶壺,「阿騅讓你在裡面放迷藥了?」
花容:「……」
你們果然是親兄弟,真了解彼此在想什麼。
花容把茶放到桌案上,如實說:「三少爺的確想在茶里放迷藥,但奴婢覺得會被大少爺發現就沒放。」
花容的坦誠讓江雲飛放下了手裡的書,他往門口的方向看了一眼,問:「他去見齊王妃了?」
「三少爺的佩劍在齊王妃那裡,齊王妃要見到三少爺才肯把劍還給他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