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雲騅拱手行禮:「我在京里犯了大錯,爹娘讓我來郴州莊子上反省,我本不想來打擾舅舅,但去莊子上的時候遇到了點麻煩。」
「小孩子犯錯是常有的事,哪能讓你一個人來這麼遠的地方啊,」殷還朝一臉的不贊同,隨後又問:「你去過城北桃莊了?」
隨風見殷還朝認出江雲騅,連忙把三人被莊子上的農戶追著打的事說出來。
殷還朝聽完當即表示要處置莊子上那些人,又讓人準備飯菜給三人接風。
接風宴比花容想像中的盛大,不止殷家的人,還有殷還朝的下屬和城中的一些富紳,坐了足足十來桌。
郴州不比瀚京繁華,規矩也沒有那麼多,男女不用同席。
入席後,桌上女眷都在偷偷打量江雲騅,只因瀚京來的這位公子長得委實太好看了些。
江雲騅被看得渾身不自在,但他現在畢竟有求於殷還朝,不好甩臉走人,只能咬牙忍著。
開席後不久,殷恆帶頭給江雲騅敬起酒來。
他混跡風月場所已久,勸酒的詞一套一套的,江雲騅不想搭理他,只悶頭喝酒,等宴會結束,江雲騅已醉得不省人事。
花容和隨風扶著江雲騅去客房休息,隨風去廚房打熱水和醒酒湯遲遲未歸,花容忍不住想要去找人,一出門卻碰上殷恆。
殷恆也喝了不少,見到花容打了個酒嗝兒,眼神迷濛的問:「姑娘這是要去哪兒?」
花容後退了一步,福身行禮:「見過表少爺,少爺喝太多酒不舒服,奴婢想去廚房看看有沒有醒酒湯。」
「你是從京里來的,這種粗活哪裡需要你來做,我還沒有去過瀚京,你與我說說瀚京都有些什麼好玩的。」
殷恆根本沒聽花容說話,上前就要抓花容的手,花容本能的躲閃,沒想到殷恆的動作相當靈活,輕易的就抓住了她。
殷恆在花容手上摩梭了兩下,得意的說:「爺在花樓抓的姑娘比你撲的蝴蝶還多,你能躲到哪兒去?」
花容被殷恆滿嘴的酒氣熏得難以呼吸,強忍著不適說:「表少爺,你喝醉了。」
「爺的酒量好得很,這才哪兒到哪兒啊,」花容皮膚嬌嫩,殷恆摸得心猿意馬,一邊攬花容的腰肢一邊說,「我那三表弟為了個寡婦被掃地出門,這輩子恐怕都回不去了,你何必跟著他吃苦?」
花容有些吃驚,問:「表少爺早就知道瀚京發生的事了?」
「知道啊,」殷恆想到那些香艷的傳言,看花容的眼神又熱切了些,譏諷的說,「你以為今天這頓飯真的是給他接風麼?」
殷還朝早就知道江雲騅是為什麼被趕到郴州,這樣大擺筵席,不是給江雲騅接風,而是把他蒙在鼓裡,故意讓那些人看他的笑話。
花容有些生氣。
殷還朝是江雲騅的親舅舅,他不肯幫江雲騅也就算了,怎麼能這樣落井下石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