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雲騅一口回絕,隨後又說:「我不管你和那個潑婦到底有沒有姦情,她傷了我的人,得斷她一臂賠罪。」
「這是自然,」墨晉舟對江雲騅的要求很是認同,想了想說,「墨某雖不是什麼天之驕子,卻也明白禮義廉恥,斷然不會與一個寡婦糾纏不清。」
墨晉舟的表情坦然,語氣誠摯,好像只是怕被誤會所以澄清這麼一句,江雲騅卻覺得他像是故意這麼說的。
可他還沒有表明自己的身份,這個男人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?
江雲騅危險的眯眸,墨晉舟卻避開他的目光,拿了一枚刻有仙鶴的印鑑遞給花容:「我沒有帶現銀,姑娘可憑此物到城中的墨家布莊拿錢。」
江雲騅是不會為了二兩銀子特意走一遭的,花容正想拒絕,江雲騅卻先一步接過印鑑,故意問:「這麼大方,莫不是想拿多少都可以?」
江雲騅的敵意表現得很明顯,墨晉舟倒是不在意,溫笑著說:「這位姑娘心裡有數,墨某就不打擾公子了。」
墨晉舟轉身離開,江雲騅盯著他的背影看了許久,冷聲道:「這人心機很深,以後再看見他躲遠點兒。」
「是。」
三人趕著晚飯的點兒回到殷府,江雲揚剛陪殷還朝小酌了兩杯,見江雲騅進來,搶在殷還朝之前開口:「這麼晚回來怎麼也不先派人跟舅舅說一聲,還當自己在家裡呢?」
殷還朝本來挺不高興的,聞言連忙說:「舅舅家就是自己家,不必太拘束。」
殷恆今天被江雲揚絆住沒能出門,狐疑的問:「三表弟這麼晚才回來,可是遇到了什麼新鮮好玩的事?」
「的確有件特別的事。」
江雲騅走到桌邊坐下,給自己盛了碗熱湯喝,又吃了兩筷子菜,卻沒有要繼續說下去的意思。
殷恆沉不住氣追問:「什麼事?」
「城南一位教書先生的女兒上個月突然得了怪病暴斃,妻子接受不了這件事投河自盡,教書先生接連痛失愛女和摯愛,變得瘋瘋癲癲,被人送進瘋人塔,竟咬斷了自己的舌頭、還弄斷了自己的手。」
說這話時,江雲騅一直看著殷恆,眼神犀銳如刀,殷恆被看得心裡一陣發毛,沒好氣的說:「郴州這麼多好玩的地方,你幹什麼要打聽這麼晦氣的事!」
江雲揚倒是不覺得晦氣,狐疑的問:「他想不開要咬舌自盡可以理解,但沒有外人幫忙,怎麼可能弄斷自己的手?」
殷恆立刻接話:「他都瘋了,還有什麼事是他做不出來的?」
殷恆的語氣冷漠,甚至有種高高在上的蔑視嘲諷。
殷還朝眉心一皺,沉聲喝道:「你這說的是什麼話,我平日讓你要與人為善,多些同理心,你都忘記了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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