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當然可以,只要能儘快運來就好!」
太子當即應下,又要命人準備接風宴,被江雲飛拒絕:「太子殿下還要忙,不必再浪費時間為末將接風,郴州百姓都很需要殿下。」
江雲飛說完離開,花容連忙跟上,太子喚住江雲飛說:「皇嬸與這位婢子投緣,這些時日都是她伺候的皇嬸,現在阿騅又從了軍,不便將她帶在身邊,雲飛能不能代本宮向阿騅討了她?」
花容畢竟是親眼目睹了太子和蕭茗悠歡好的人,太子不把江雲騅放在眼裡,卻不能不防著江雲飛。
江雲飛和忠勇伯一樣眼裡容不得沙子,要是知道他這個儲君強迫自己的皇嬸做那樣的事,怕是會聯合朝臣上議廢儲。
江雲飛掃了花容一眼,看向太子說:「這位婢女深得阿騅喜歡,就算暫時不能帶在身邊,忠勇伯府也不是養不起她,郴州與瀚京相隔千里,齊王妃難道沒帶婢子隨行?」
桃花早在蕭茗悠被接回宮的時候就被處死了,宮裡倒是有宮娥伺候,但那都是太后安插在蕭茗悠身邊的耳目,一出瀚京就被太子處理掉。
這話當然是不能對江雲飛說的,太子溫笑道:「皇嬸自然也帶了婢子,只是那些婢子都沒有阿騅身邊這位伶俐周到。」
若是一般人知道自己的婢女被太子看上,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拱手相讓,江雲飛卻是反應淡淡,漠然的說:「這婢子伶俐說明府上的規矩教得好,齊王妃可以買個丫鬟自己調教。」
江雲飛再度拒絕,太子也不好再開口討要,只能讓步:「調教丫鬟也需要時日,能不能讓她再伺候皇嬸一段時間?」
江雲飛抿唇,沉默片刻問:「齊王妃既然如此喜歡她,那她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?」
花容腕上的傷還沒痊癒,那日和蕭茗悠掙扎紗布被扯開,又沾了水,傷口有些發炎,後來一直沒上藥,便拖到現在。
在茶樓談話的時候,江雲騅都沒發現花容腕上的傷還沒好,也不知道江雲飛是什麼時候發現的。
太子以為是花容向江雲飛告的狀,歉然道:「這傷和皇嬸沒有關係,是這婢子發現山中有蛇鼠逃竄,一口咬定會發生地動,本宮以為她是故意要製造恐慌,便命人把她綁起來在樹上吊了一夜,地動發生後事情太多,本宮便忽略了她,一會兒本宮就讓御醫給她瞧瞧。」
太子事情多,忽略了花容還說得過去,花容天天在蕭茗悠身邊伺候,蕭茗悠還能不知道她手上有傷?
「照殿下所說,這婢女乃是為了救郴州百姓才無辜受傷,殿下日理萬機,忘了給她嘉獎也就算了,還要她帶傷照顧齊王妃,這是什麼道理?」
江雲飛不知道具體細節,但只從自己觀察到的信息來看就知道這件事不合理。
太子之前一心只想著蕭茗悠,根本沒有在意過花容的死活,這會兒被江雲飛當面質問,才發現這婢子不僅得江雲騅喜歡,和江雲飛的關係似乎也不錯。
太子解釋道:「此次地動百姓受災嚴重,本宮是打算回京後再給她嘉獎的,她自己也沒吭聲,本宮還以為她那點兒傷早就好了。」
太子說著看了花容一眼,花容連忙開口:「奴婢的確傷得不重,不敢拿這點小事驚動太子殿下,都是奴婢得錯。」
花容還算識趣,太子作勢要宣御醫,江雲飛冷聲說:「既是小傷就不用驚動御醫了,末將帶她找大夫上點兒藥,休養幾日就好。」
既要休養,便不能繼續伺候蕭茗悠了。
太子聽出江雲飛的言外之意,找不到理由回絕,溫笑著說:「好,等回了京,本宮會讓內務府把她的嘉獎一併送到忠勇伯府。」
「謝太子殿下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