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可是奴婢覺得二小姐應該去,」花容不贊同的說,「太子妃向來賢良大度,二小姐與魏小姐不睦,外人總是會浮想聯翩,而且世子和魏公子之前也鬧得不愉快,正好可以藉機去緩和一下關係。」
「不可能,這樣不就顯得永安侯府低他們一頭了?」
李湘靈這三年在魏明萱手上吃了很多虧,她巴不得能撕爛魏明萱的臉,才不會讓魏明萱有出風頭的機會。
花容知道她是個炮仗脾氣,一點就著,看著李屹說:「世子,奴婢有些話想單獨跟二小姐說,可以嗎?」
李屹不是很相信花容,沖江雲騅挑眉,江雲騅問了句:「有什麼話是我們不能聽的?」
「姑娘家的私房話。」
花容不願多說,江雲騅想了一會兒還是默許了。
花容拉著李湘靈去到另外一邊,李湘靈以為花容要講什麼大道理,讓自己以大局為重,沒想到花容停下來的第一句話是:「齊王妃還沒有死。」
李湘靈瞪大眼睛,下意識的要驚呼出聲,花容一把捂住她的嘴,壓低聲音說:「這件事關乎永安侯府和太子妃的榮辱,二小姐莫要大呼小叫。」
花容的語氣很嚴肅,李湘靈冷靜了些,眨眨眼示意,花容這才放開她,繼續說:「三年前齊王妃在郴州是詐死,這位側妃又恰好是在三年前被尋回的,這個時間點太巧合了,奴婢身份低微,沒辦法接觸到她,麻煩二小姐幫忙看看這位側妃到底長什麼樣。」
李湘靈還是覺得匪夷所思,四下張望了一會兒說:「太子殿下也是見過蕭茗悠的,如果她們是同一個人,太子殿下怎麼可能納她做側妃?」
那可是太子殿下的皇嬸啊!
李湘靈不知內情,感覺花容僅憑時間就推測兩人是同一個人委實有些太過武斷了。
花容並不解釋太多,只說:「奴婢只是直覺有問題,二小姐幫忙確認一下,對太子妃也有益處。」
太子對這位側妃寵愛的緊,要是這位側妃也生下兒子,太子妃今後要面臨的變故就太多了。
花容的話不無道理。
李湘靈有些猶豫,花容又說:「奴婢已經當著陛下和忠勇伯的面說過齊王妃詐死的事,若奴婢的猜測是真的,只要忠勇伯願意上奏讓陛下到郴州開棺查驗,真相很快就會浮出水面。」
開棺查驗,那不是得挖開齊王的墓?
李湘靈之前覺得自己任性妄為、天不怕地不怕,這會兒聽到花容的話才發現自己這是小巫見大巫了。
她的膽子比花容可差遠了。
李湘靈一直很想抓住魏家的把柄,現在花容給她提供了思路,她只思考了片刻就答應下來。
花容又叮囑她:「二小姐不必太心急,今日若是打探不到,也可讓太子妃幫忙看看,側妃再得寵,入了東宮也得向太子妃晨昏定省,總有機會見到的。」
花容說完李湘靈又覺得不對勁:「如果是這樣,長姐應該早就發現了,怎麼會……」
「奴婢說的晨昏定省是正常情況,萬一太子免了側妃的規矩,或者找了別的理由不讓太子妃見到側妃呢?」
當然,最壞的可能是蕭茗悠用了什麼法子改變了自己的容貌,所以太子妃並未發現異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