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簾只被掀開一瞬就落下,那手也隱在其中再無法窺見。
宮娥向馬車裡的人說明了情況,片刻後,女子清冷微啞的聲音傳來:「給中郎將讓路!」
時隔三年,僅靠這一句話花容不能確定馬車裡的人是不是蕭茗悠。
她下意識的去看江雲騅,江雲騅的神情卻也淡淡,毫無波動。
兩乘的馬車比單乘的要難駕馭些,挪了好半天才把路讓出來。
江雲騅先送花容回成衣鋪。
不出一日,太子側妃當街逼朝臣下車的流言就傳遍了大街小巷。
李湘靈來成衣鋪找花容,一進門便說:「你可真厲害,才剛回來就讓那個賤人栽了跟頭。」
花容忙著接手鋪子裡的事,還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,有些茫然,李湘靈便把那些流言說了一遍,得意道:「她能出宮已經很不合禮數了,竟然還端著架子把阿騅哥哥都逼下了馬車,簡直是目中無人,朝中不少大臣都上奏說她恃寵而驕是紅顏禍水呢,太子殿下肯定很生氣。」
李湘靈幻想著太子經過此事能冷落這位側妃,花容直接潑了她一盆冷水:「太子殿下不會生氣的。」
上次進宮花容就發現太子似乎恨著自己和江雲騅,不管這位側妃是不是蕭茗悠,她這麼做,都是迎合了太子的喜好的。
李湘靈皺眉,很是不解,花容沒有跟她解釋太多,只問:「二小姐去魏家可見到側妃了?」
李湘靈氣餒的搖頭,說:「她的排場大得很,雖然回了魏家,也只是叫魏明萱單獨去說了會兒話,並沒有在其他人面前露面,我本想找個藉口去後院看看,魏家的丫鬟婆子卻一個比一個難纏,根本找不到機會。」
花容對這個結果並不失望,反而更加相信自己的猜測。
若不是這位側妃的容貌有什麼特別的,魏家為什麼要遮掩得如此嚴密?
李湘靈也覺得可疑,說:「我已經讓人進宮給長姐傳話了,她不可能一直躲著不見我長姐。」
皇宮,西霞宮。
蕭茗悠親手泡了一壺茶遞給太子。
太子剛在御書房被昭和帝訓了一頓,表情有些難看,蕭茗悠泡完茶跪下,柔柔弱弱的說:「都怪妾身不好,妾身聽說那賤婢活著回來了,沒能沉住氣,給殿下添麻煩了。」
屋裡燒著炭火,比外面暖和多了,昨夜太子折騰的久,蕭茗悠睡到剛剛才醒,只松松穿著襖衣,領口並未攏緊,泄出小片軟白的肌理,嫵媚天成。
蕭茗悠話裡帶著恨,手也下意識地撫上自己的小腹,太子想起喪子之痛,眸子一沉,伸手把蕭茗悠拉到自己腿上,沉聲道:「不是你的錯,放心,本宮不會讓你白白受罪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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