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容整個人都是懵的,反抓住三娘的手問:「您怎麼會在這裡?」
三娘立刻紅了眼,撫著花容的臉頰說:「我與你說過的,你不是我親生的,是我撿來的,現在你的家人找來了,花容,你的出身並不卑賤,你是齊王的女兒!」
三娘說完抱住花容,激動的哭出聲來。
她苦了大半輩子,被贖身後也過得不好,本以為這輩子會就這樣蹉跎過去,沒想到花容的身世會這樣高貴,她也能跟著過上好日子。
聽到這個消息花容沒有半點欣喜,只覺得荒誕。
她怎麼可能是齊王的女兒?
為了證明蕭茗悠是假死的,上次面聖她還說要挖了齊王的墓。
當女兒的要挖老子的墳,這不是要被天打雷劈嗎?
花容不肯相信,安撫了三娘幾句,皺眉問:「您撿到我的時候並沒有發現任何信物,如何能證明我是齊王的女兒?」
齊王都死了好幾年了,沒辦法滴血驗親,總不能是他的鬼魂託夢說的吧。
三娘哭得停不下來,哽咽著說:「你頭頂有三個戒疤,那是雲山寺的主持親自為你點的,那可以證明你的身份。」
三娘剛說完,方才為花容引路的嬤嬤便又帶人進來,除去花容頭上的髮飾,細細檢查。
檢查完,那嬤嬤為花容梳好髮髻,帶著兩人去到正殿。
殿中,昭和帝和太后都在。
花容和三娘一同跪下行禮。
太后讓花容抬起頭來,細細的打量了一會兒,太后紅了眼,露出疼惜之色:「是她,她那雙眼睛和她娘長得一模一樣,也不知道這孩子這些年在外面到底吃了多少苦頭。」
太后說著招招手,示意花容到她身邊去。
花容跪著沒動,看向昭和帝問:「除了頭上的戒疤,奴婢再沒有能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,陛下真的能確定奴婢是齊王的女兒嗎?」
魏家如今已經被推上風口浪尖,只要驗證那位太子側妃的容貌,就能挖開齊王的墓將真相昭告天下,這個時候突然生出這樣的事端,分明是幕後之人搞的鬼。
花容不甘心。
三娘見花容把潑天的富貴往外推,一個勁兒的扯花容的袖子。
太后倒是越發的喜歡花容,嘆著氣說:「傻孩子,這些年哀家一直在派人找你,當然還有其他證據能證明你就是哀家的孫女,方才讓人檢查你頭上的戒疤只是為了確保周全,這事不會有假的。」
花容立刻問:「可是齊王的女兒身份尊貴,怎麼會流落在外?」
太后嘆了口氣,說:「這事要怪哀家,你出生不久,便立了太子,哀家怕你和你爹一樣身子不好,讓他把你帶上參加立太子的祭祀大典,沾沾福氣,誰知那日竟然有賊子作亂,混亂之際,你被賊子奪走,不見了蹤影,要不是你福大命大活到今日,哀家真是無顏去見我兒啊。」
太后說著咳嗽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