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的確很巧合,」江雲騅開口,看向李屹的眼神極冷,「所以你想對她做什麼?」
江雲騅的語氣很平和,但威脅的意味很明顯,李屹要是敢動花容一下,就死定了。
李屹試圖向江雲飛求助,卻發現江雲飛的表情更冷。
「我就是這麼一說,給大家提供個思路,沒說要拿她怎麼樣,」李屹服了軟,又說,「太子心眼兒小,人也瘋,根本不配做儲君,安王目前看著像是好的,但身體不大好,還有些優柔寡斷,要是陛下不小心沒了,咱們怎麼選啊?」
李屹看不慣太子很久了,他不想太子登基,也不想昭陵大亂,這次願意千里迢迢來接使臣團進京,也是想先探探江家的口風。
江家世代忠良,又手握重兵,就算昭和帝沒有立下遺詔就死了,江家也能輕易的擁立新帝登基。
李屹說完,整個營帳都陷入死寂。
他剛剛這番話要是被別人聽了去,都夠株連九族了。
李屹不敢和江雲飛對視,喝了口茶,硬著頭皮繼續說:「反正我們李家是不會支持太子的,太子不中用,還有我阿姐生的皇長孫,皇長孫已經七歲了,再悉心教養十來年,就能親政,我們家的主張是,可以有攝政王,但不能有謀權篡位的賊子。」
永安侯已經搭上了自己長女的幸福,絕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她和孩子受苦受難,更不能容忍李家百年的榮辱毀於一旦。
永安侯的做法也不僅僅是為了自己,如今太子和安王水火不相容,背後明顯還有人在從中作梗,只廢太子立攝政王,便能杜絕幕後之人計劃得逞。
李屹在朝堂上還說不上什麼話,說完亦是心虛不已。
若是早知道有這一遭,他一定從小好好用功讀書,考取功名,不讓阿姐和侄兒受半點委屈。
過了好一會兒,李屹聽到江雲飛問:「來這裡之前,你可見過衛家的人?」
要想坐穩江山,除了兵馬,更重要的是財力。
提起衛映辰,李屹就一肚子氣,皺著眉說:「衛映辰這個老狐狸,蹭我吃蹭我喝,還敲我竹槓,一談到正事他就顧左右而言他,一句靠譜的話都沒有,我都懷疑他不是好人。」
衛映辰不肯表態,便是還要繼續觀望。
「陛下都沒有說要廢太子,世子便要立攝政王,世子覺得自己是好人?」
李屹:「……」
他這麼坦白有誠意,怎麼上哪兒都討不到好?
江雲騅看不下去,拖著李屹出了營帳。
「他皮糙嘴賤,我替大哥好好收拾收拾他。」
——
第二天吃過早飯,花容又騎了幾圈馬,下來休息的時候,李屹晃到她身旁。
「郡主不是也學了射箭麼,怎麼光練騎馬呀,日後要是跟越西公主較量,豈不是會很丟臉?」
江雲騅和江雲飛都在練兵,李屹沒事做,純粹是閒得慌。
花容懶得跟他耍嘴皮子,心念微動,溫溫柔柔的說:「世子說的有道理,我的確該練練,可我失憶了,不記得要領,世子能不能指導我一下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