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容反應慢,思索了片刻說:「三少爺如果出事,忠勇伯和大少爺、二少爺依然會堅守己任,不會分寸大亂,他們不亂昭陵就不會亂,這筆帳遲早會從越西討回來!」
花容說的篤定,李屹一怔,想了一會兒竟是無法辯駁。
花容繼續說:「三少爺出事後,便要由世子獨自護送使臣團回京,世子與其在這兒杞人憂天,不如好好想想自己如何才能完成這個任務。」
花容的話讓李屹醍醐灌頂,他沒了閒聊的心思,神情嚴肅的回了自己的營帳。
好幾天沒有動彈,花容只吃了一點兒便感覺有些撐,出去溜達消食,不知不覺就走到江雲飛的營帳附近。
江雲飛這些日子都要處理軍務到深夜,帳中亮著燈,映出帳中人的影子,卻不是一個人,而是兩個。
兩人的影子交疊在一起,像在相擁又像是糾纏著難捨難分。
跟在花容身旁保護的兩名士兵暗暗擠眉弄眼,都覺得傳言是真的。
花容看了一會兒準備離開,江雲飛突然走出來。
見他看到了自己,花容遲疑了下還是上前打招呼:「大少爺這麼晚還在忙呀。」
距離近些,花容聞到江雲飛身上有股好聞的味道,像是某種很熟悉的花香,但花容一時想不起名字。
她想再仔細聞聞,江雲飛卻往後退了幾步,沉聲命令:「別過來,去找軍醫!」
江雲飛的嗓子有些啞,明顯和平時不大一樣,其中一個士兵連忙去找軍醫,花容關切的問:「大少爺不舒服嗎?」
江雲飛緊握著拳頭,額頭青筋鼓脹像是要爆裂,他偏頭不看花容,沉聲說:「沒事,郡主沒事的話就早些回去休息吧。」
花容腦袋木訥訥的,沒明白江雲飛哪裡不對勁,只覺得他的態度很是冷淡。
想到白日聽到的話,和剛剛在帳外看到的景象,胸口越發滯悶。
花容捏緊絹帕,鬼使神差的開口:「大少爺已經與越西公主心意相通,我確實不該來打擾大少爺,我這就走。」
這話很有拈酸吃醋的意味,花容說出來便忍不住蹙眉。
她明明沒有資格說這樣的話的。
花容覺得自己應該再解釋兩句,身體卻不受控制的轉身離開。
活脫脫是在使小性子。
剛走了兩步,手腕被抓住。
江雲飛的掌心滾燙,烙鐵一般灼熱,花容被燙得瑟縮了下,回頭就撞進江雲飛慾念翻湧的眸。
他直勾勾的看著花容,喑啞的解釋:「我沒有和別人心意相通,別瞎猜。」
穆珂給江雲飛下了藥。
藥效很猛,江雲飛感覺自己下一刻就要爆體而亡。
他劈暈了穆珂走出營帳,卻沒想到會碰到花容。
這會兒抓著花容的手,那一小片肌膚讓他覺得異常清涼,忍不住想要貪求更多,心裡最隱秘的慾念更是灼燒起來。
慾念和理智拼命的廝殺,像是要把他撕成兩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