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差點兒當著大少爺的面親口說出喜歡!
她怎麼能拉她的神明墮淵?
從江雲飛出現就狂亂不已的心跳平復下來,花容低聲問:「你說送我耳墜的人是不是也會福祿安康,長命百歲?」
說這話時,花容啞了嗓子,眼眶也跟著發熱,她不敢再看江雲飛。
這耳墜經過各種各樣的波折能再回到她手裡,送耳墜的人卻始終是懸在天邊的冷月,可望而不可及。
問完那句話,花容便落荒而逃。
回到屋裡才發現手裡還拿著江雲飛的帕子。
帕子是藏青色,一角繡著文竹,和他外衫上的圖案一樣。
花容指尖縮了縮,終究沒捨得把帕子燒掉。
餘生的時光還很長,她總要留點兒念想支撐自己走下去。
——
忠勇伯府,江雲騅又被罰去跪祠堂了。
江雲飛到時,忠勇伯正揮著鞭子往江雲騅身上抽。
「爹。」
江雲飛上前,很自然的擋在江雲騅面前。
他來的快,忠勇伯沒來得及完全收手,鞭子在他身上也抽了一下,外衫被抽出一道口子。
「誰讓你擋的?他連自己娘都不認了,老子今天就打死這個不孝子!」
忠勇伯怒瞪著江雲飛,鐵了心要教訓江雲騅。
忠勇伯和江雲騅的相處模式一直都是這樣的。
他在軍中習慣了雷厲風行,江雲騅卻被殷氏養出了一身紈絝毛病,每每回家,總是要把人揍幾頓才能作罷。
江雲飛沒讓,看著忠勇伯問:「發生什麼事了,好端端的,阿騅怎麼會不認娘?」
看出江雲飛是要護著弟弟,忠勇伯扔了鞭子,沒好氣道:「你自己問他!」
說完氣沖沖的離開。
江雲飛看向江雲騅,江雲騅跪的筆直,冷冷的說:「我認罰,大哥不用管我。」
江雲騅不想說,江雲飛也已經在隨從口中了解了事情經過。
殷氏想認花容做義女,徹底絕了江雲騅的心思。
江雲騅今天沒去樓家吃喬遷宴,偶然聽見,便和殷氏吵了一通,殷氏因此氣得病倒。
江雲飛盯著江雲騅倔強的背影看了會兒,淡聲道:「很多事不是硬碰硬就能解決的,況且你一直在家裡陪著娘,嘴上再硬,對娘的感情也是最深的,跟娘賭氣你心裡也不好受。」
他們三兄弟里,阿騅一直都是嘴上鬧得最凶卻最心軟的那一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