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容笑了笑,說:「這本不是你的錯,但多學點規矩,凡事多長個心眼總歸是沒錯的。」
樓家既然已經遷到瀚京,樓瑤遲早是要學會跟世家夫人和小姐打交道的。
花容陪樓瑤說了會兒話,用過午飯才回自己房間。
「郡主要午休嗎?」
月清問著準備幫花容寬衣,花容搖頭說:「不用,我想看會兒書。」
靠窗的位置有張美人榻,月清在榻上放了毯子和靠枕。
花容沒急著過去,翻出一盒唇脂。
月清很是詫異:「郡主要出門嗎?」
「不出門,塗著自己看。」
花容沾了一點唇脂抹到唇上,對著鏡子看了會兒,覺得眉毛不大好看,還想描下眉,鼻尖猝不及防又湧出血來。
花容連忙堵住,倒了一粒藥吞下。
片刻後,血才止住,花容手上臉上都染了血,剛塗上去的唇脂也被弄髒。
「郡主不是說吃了藥就會好起來嗎,奴婢怎麼感覺郡主現在流鼻血的時間越來越短了?」
月清感覺很不安,花容用絹帕擦掉血,淡淡的說:「藥才剛開始吃,總要有個過程,別聲張,去打盆水來。」
花容洗了臉,不知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祟,她感覺自己的臉色有些蒼白,又撲了些脂粉在臉上。
做完這些,花容就靠在美人榻上看起書來。
她的心不靜,書里的內容一點兒也沒看進去。
她知道自己不該盼著江雲飛送膏藥來的,但她的時間不多了,若不主動一些,這次出門只能白跑一趟,別說和他說話,說不定連面都碰不上。
她又不纏著他,只看看他,說幾句話就好了。
花容懷著期盼,像是情竇初開的少女。
但花容在屋裡等了一下午,江雲飛也沒有來。
六公主白日玩的很開心,晚上命人準備了豐盛的晚宴。
晚宴設在山莊花園,雖然已是深秋,花園裡仍是綠意盎然、花團錦簇。
來之前花容又補過一回唇脂,月清本來還擔心花容的風頭太盛,到了以後才發現所有人都精心打扮了一番,花容補那點唇脂根本不算什麼。
江雲飛他們負責所有人的安全,身份仍擺在那兒,晚宴也一起吃,只是用屏風隔開,看不到對方,卻能聽到說話。
所有人落座後,六公主先關心柳如雪:「如雪姐姐可好些了?」
「謝公主關心,臣女已經好了,還要多謝郡主一直陪著臣女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