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是酸甜可口的梅子酒,入口綿柔,並不嗆人。
挺解膩的。
花容又給自己倒了一杯,樓瑤眼饞,也想試試,被花容拍開手:「小孩子不能喝。」
「我不小了,爹娘說我都可以議親了。」
「出門在外飲酒不安全,這只是普通的梅子酒,回家也能喝。」
樓瑤才被六公主呵斥了一頓,聽到這話果然放棄喝酒的念頭。
吃完飯,兩人一起回去。
月清擔心花容,去了廚房取醒酒湯。
月清一走,花容便出了房間。
今晚月光很亮,山莊各處都點著燈燭,不提燈籠也看得清腳下的路。
花容沒走出多遠就看到江雲飛。
月光下,他神情冷肅,一身孑然,好像只是恰好路過。
「夜已經深了,郡主怎麼會在這裡?」
「我找月清,郡守大人怎麼會在這裡?」
仗著身上還有酒氣,花容又朝江雲飛走了幾步,兩人的距離拉近。
尋常世家子弟都愛戴玉冠和各種配飾彰顯自己的身份,江雲飛卻習慣用髮帶束髮,周身乾乾淨淨,什麼配飾也沒有。
他自然也沒有戴花容之前送的福袋。
花容心底飛快地划過一抹失望,隨後又恢復正常。
雖然那日來參加開府宴的人都得了福袋,但江雲飛素來不喜配飾,突然戴出來反倒引人懷疑。
江雲飛沒有懷疑花容在裝醉,一本正經的說:「郡主醉了,下官送郡主回去休息。」
花容直接忽略這句話,躬身行禮說:「開府宴那日,郡守大人能勸說伯爺前來赴宴,我很開心,多謝大少爺。」
當時人太多,實在不方便,這句謝便留到了現在。
為了演戲逼真,花容喝了好幾杯酒,到底不如平時清醒,起身的時候晃了晃,胳膊便被扶住。
等她穩住身形,江雲飛便收回了手。
他的動作很快,但花容還是看到他右手手腕上多了一串佛珠。
紫檀木的佛珠,珠上刻著梵文,藏在衣袖之下,圈著肌肉虬結的手腕,反差極強,又有種隱秘的禁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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