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了好一會兒,花容才緩過神來。
「我沒事了,剛剛只是突然有點頭暈。」
聽到花容這樣說,江雲飛也沒有急著放開她,花容感覺他的心跳有些快。
他很擔心她。
他們彼此都清楚,她病入膏肓,時日無多,但這段時間的相處實在是太美好了,誰都不捨得放手。
花容環住江雲飛的腰,無聲的回應。
睡覺前,花容拿出一個香囊給江雲飛:「這裡面裝的都是能止血藥材,萬一遇到什麼緊急情況,也許能派上用場。」
香囊上面繡的是鴛鴦戲水,很常見的款式,但那對鴛鴦繡的活靈活現,水紋也很逼真。
江雲飛接過看了又看,問:「什麼時候做的?」
這一路他幾乎都和花容待在一起,沒見過她拿針線。
花容笑了笑說:「趁你早上去操練的時候做的。」
花容笑得有些得意,像是瞞著家裡大人偷偷幹了什麼大事的小孩兒。
江雲飛心疼她的身體,卻也沒捨得說她,把香囊妥善收好,鄭重的說:「做的很好,以後我都帶著它。」
之前那串佛珠他也是從不離身的。
等江雲飛躺下,花容立刻鑽進他懷裡,手也不安分的動來動去。
江雲飛很快捉住她,溫聲說:「這幾日趕路太累了……」
「我不累,」花容說著趴到江雲飛身上,「夫君若是累了,便躺著別動,我來出力。」
「……」
花容很快見識到了江雲飛的耐力有多強。
她很沒有骨氣的求饒:「夫君,我錯了,我以後再也不敢亂來了,饒了我吧。」
「好。」
江雲飛答應得很爽快,行動卻不是那麼一回事。
花容忍不住掐他的腰,可他身上都是汗,滑膩膩的,根本掐不住。
江雲飛啞了聲:「夫人何時變得如此口是心非了?」
「我沒……」
花容想辯解,聲音變得破碎。
第二日,花容是被江雲飛抱上馬車的。
謝雲柔和碧溪早早的在驛站門口站著,江雲飛抱著花容路過的時候,兩人很清晰的看到花容脖頸上有一處玫紅色吻痕。
無聲的昭示著兩人的恩愛和纏綿。
上了馬車,碧溪在謝雲柔耳邊嘀咕:「小姐,你看到郡主脖子上的痕跡沒有,江大人他分明不是不行,而是很行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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