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樣都落了水,衛嫣的手腳都涼透了,江雲飛的掌心卻還是滾燙的。
這些時日他每日都在操練,掌心的傷痂有些硌人。
衛嫣死死的咬唇,不敢發出聲音,面色紅得能滴出血來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江雲飛鬆開手,問:「還疼嗎?」
衛嫣渾身僵得厲害,聽到這話起身試了試,才發覺腳已經不抽筋了。
她鬆了口氣,低聲說:「不疼了,謝謝。」
「不用。」
江雲飛說著起身準備出門,餘光卻不經意瞥到衛嫣的腰。
少女的腰肢纖細,因為瘦弱,脊骨有些明顯,腰窩處也是凹得厲害,不盈一握。
江雲飛卻沒有在意這些,目光死死的盯著少女尾椎處。
衛嫣的尾椎處,有一片粉紅的胎記,胎記足有巴掌大,形狀並不規則,像一隻被折斷羽翼的殘蝶。
那個胎記,和花容腰上的傷疾印記幾乎一模一樣。
江雲飛親吻過花容腰上的傷疾,他記得很清楚,絕對不會認錯。
看到衛嫣臉的時候,江雲飛就覺得花容回來了,所以他想保住周家和衛家的婚事,想找機會多與衛嫣接觸,然後驗證自己的猜想。
後來得知衛嫣的生辰是花容的死祭,他更加懷疑衛嫣是花容的輪迴新生。
但那些都只是他的推測。
眼前這個胎記讓他肯定,衛嫣就是花容。
她沒有過去的記憶,但她的身體還殘留著過去的印記。
所以她一來到夷州,夢遊症就八年沒再發作過。
心臟擂動,撞得胸腔生疼。
江雲飛很想把眼前的人擁入懷中再也不放開。
但怕嚇到她,只能拼命克制。
「周錦朝,你怎麼還不出去?」
衛嫣小聲提醒,察覺到了江雲飛炙熱無比的目光。
那目光並沒有侵略性,衛嫣不覺得害怕,就像那日在衛家花園初見,他直勾勾地盯著她看,她也不覺得輕佻反感。
「我馬上就出去,」江雲飛艱難收回目光,聲音有點啞,「有什麼事就叫我,別忍著。」
江雲飛出去後,衛嫣迅速穿好衣服,打開門換他。
江雲飛卻不讓她出去,沉聲說:「我是男子不怕,你就在屋裡等我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