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就是,讀書是男子做的事,女子就該在家相夫教子,如此陰陽才能調和有序!」
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起來,分不清是不想辦女子學堂故意抹黑詩社,還是因為詩社裡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,所以反應如此激烈。
沐晟還想說些什麼,那些人直接扔石頭驅逐起他們來,沐家兄弟只能護著衛嫣先離開。
這些村民對外來的人很有敵意,沒辦法打探消息,好在衛家在城外有莊子,還僱傭了不少佃戶,衛嫣讓府中管事吩咐佃戶去問。
兩日後,管事的回話。
「咱們莊子上有個佃戶的女兒也進了詩社,好些日子沒回家了,他們去詩社鬧了一番也沒見到人,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呢。」
「那個姑娘叫什麼名字?」
「叫春芽,今年剛十四歲,他家原本想把她許給莊子上的一個長工,那丫頭不願意,不知怎麼的就跑到詩社裡去了。」
衛嫣想了想說:「你從莊子上調兩個人,陪春芽的父母去詩社再問問,就算春芽不願意跟他父母回家,也該露面說說話,若是他們還是不肯,就帶春芽的父母來報官。」
辦學堂固然是好事,但也不能限制別人的自由。
衛嫣的語氣有些冷,管事遲疑了一下,忍不住提醒:「詩社是蘇公子一手建起來的,直接報官未免有些太不近人情了,小姐要不要先問問蘇公子?」
管事不知衛嫣和蘇淮遠的恩怨,只知道衛蘇兩家有多年的交情,怕衛嫣太衝動,會傷到兩家的感情。
「不能告訴他,」衛嫣毫不猶豫地回答,見管事的面露難色,又加重語氣,「現在很多人都很反對建女子學堂,這件事要是處理不好,對我爹的聲譽也有影響,你按我說的去做,莫要多生是非。」
牽扯到自家老爺的聲譽,管事不敢含糊,連聲應下。
管事的當天就安排人帶春芽的父母去詩社要人,許是這次人多勢眾,詩社沒有過多為難,就把春芽放了出來。
春芽的父母得了管事幫忙,提出感謝,衛嫣便讓管事把兩人約到茶樓,自己扮成小廝和管事的一同前往。
到了茶樓包間,管事的說了下衛嫣的身份,春芽的父母立刻跪下磕頭:「多謝衛小姐大恩,不然我女兒就找不回來了!」
兩人說著痛哭流涕,管事的怕被人聽見,退到外面守著。
衛嫣安慰了好一會兒才讓他們平復下來,柔聲問:「春芽今天怎麼沒和你們一起來?」
「那個死丫頭不安分,一出門不知道還要闖出什麼樣的禍端,只能關在家裡讓她長長記性!」
春芽的母親聲音尖利,滿臉憤怒,看上去有些不太好相處。
衛嫣便繞過這個話題問:「春芽可有與你們說過她在詩社這幾日都發生了什麼嗎?詩社可有先生教她讀書認字?她每日除了讀書還要做些什麼?」
衛嫣問的很細,春芽父母的表情頓時變得不自然起來。
「怎麼了,是有什麼問題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