樓瑤知道不能諱疾忌醫,但她也不清楚細節,只說:「大哥年初病故了,三弟前些日子又和弟妹和離,母親受不了打擊才如此的。」
這兩件事的打擊確實挺大的,但殷氏的病灶明顯是多年前形成的,綠姜也沒有繼續探究,只說:「我只能儘量讓江夫人的病情緩解一些,無法根除,若能解除心結,江夫人應該還能多活幾年頤養天年,若是不能,恐怕撐不過半年。」
綠姜醫術高超,樓瑤還以為有轉機,沒想到她直接定了殷氏的大限。
樓瑤有些難以接受,連忙追問:「還有其他辦法嗎?」
「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,江夫人能撐到今日已經是不易了。」
綠姜無能為力,樓瑤有些失望,卻還是讓人安排好客房帶她去休息。
綠姜走後,樓瑤的肩膀便垮了下來,有些難過。
她之前一直和江雲揚生活在郴州,和殷氏沒有什麼婆媳矛盾,一直把殷氏當作家中長輩京中,猛然聽到殷氏可能只剩半年的時間,難免傷心。
感受到她的情緒變化,花容抓著她的手無聲的給她力量,狀似隨意的說:「我到瀚京後,有好多人都說我很像一位故人,之前江老夫人看到我就很不高興,若非如此,我也是應該去陪她老人家說說話的。」
這些日子花容又是幫忙尋藥又是找大夫,樓瑤毫無防備,順著花容的話說起一些舊事。
「其實大哥在外征戰那些年,母親已經後悔了,可那時大嫂已經病故,母親想彌補也沒有辦法。」
花容沒有立刻對這件事做出評價,只問:「我和平西王妃真的長得很像嗎?」
「很像,」樓瑤重重點頭,覺得不夠又加了一句,「簡直一模一樣!」
花容這才說:「既然江老夫人的心結與平西王妃有關,也許我可以想辦法幫她打開一點心結。」
樓瑤的眼睛亮起來。
說到底,婆母的心結是從大哥大嫂成婚落下的,現在有和大嫂長得很像的人出現,也許真的能有辦法呢。
不過樓瑤很快又清醒過來:「阿嫣你已經幫了很大的忙了,還是專心籌備和周小公子的婚事吧。」
在樓瑤看來,衛嫣和花容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,就算她和江瑤安的關係很好,也沒必要捲入這些事裡面來。
花容溫聲說:「江小少爺如今喚錦朝一聲老師,我們成婚後,他也要喚我一聲師娘,伯爺對錦朝十分關照,我關心老夫人也是應該的。」
花容現在有衛家做靠山,自然不必刻意討好江家,但她和周錦朝夫妻同心,願意為周錦朝鋪路也是合情合理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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