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就是,我上回送給她一匹胭脂色雲錦,不知被她藏哪兒去了,從未見她裁成衣裳穿出來過,這個年紀不穿點兒艷麗的顏色,日後可就沒機會了。」
眾人你一言我一語,花容連忙求饒:「幾位妹妹,我知錯了,以後一定改,你們饒了我吧。」
幾人掩唇低笑,阮氏直接挑了一匹艷麗的綢緞往花容身上比劃:「她們說的有道理,你這個年紀的小姑娘,就該打扮得漂漂亮亮才行。」
阮氏接下來又給花容挑了許多華貴的頭面首飾,回去的路上殷氏和花容坐的一輛車,她拉著花容的手說:「如今三年期過,娘也要幫你好好考慮一下婚事了,你心中可有人選?」
本來三年前阮氏就在為花容相看郎婿,但那時她的師父不幸離世,花容傷心到茶飯不思,一定要為師父守孝,這才拖到現在,如今她這年紀已經算得上是老姑娘了。
這次喬遷宴便是極好的擇婿機會。
花容猜到阮氏會與自己說這件事,臉上微燙,乖順道:「女兒並無意中人,都聽娘的。」
阮氏憐惜的揉揉她的腦袋:「這是你的婚事,還得你自己喜歡才好,這次喬遷宴瀚京的世家子弟都會來,娘會讓你大哥事先調查這些人的家世品性,到時再慢慢挑選,這是人生大事,倒也不必太過心急。」
花容向來都是乖巧懂事的,阮氏其實很捨不得把她嫁出去。
花容點點頭,正想再說點兒什麼,一記響亮的鞭炮聲突然炸開,馬受了驚在街上狂奔起來,街上行人嚇得尖叫著逃躥。
車裡巨烈顛簸,怕阮氏受傷,花容下意識地撲過去護著阮氏,與此同時,受召回京的忠勇伯帶著兩個兒子和親兵在百姓的簇擁下緩緩前行。
忠勇伯正值壯年,穿著金色戰甲,像是一頭氣勢洶洶的猛獸,讓人控制不住想臣服,跟在他身後的江雲飛和江雲揚更是身姿挺拔,威儀不凡。
很多百姓都是衝著這兩位年輕小將來的,見他們長得又好看,忍不住朝他們扔去香囊表達喜愛。
江雲飛根本不想接這些東西,面無表情地躲開,江雲揚卻是來者不拒,還小聲戲謔:「方才扔香囊的那位姑娘瞧著還挺漂亮的,大哥如此冷漠,人家姑娘可是會傷心的。」
江雲飛不想理會,輕夾馬腹,緊跟在忠勇伯後面。
江雲揚正要跟上,前面突然傳來騷動,原本夾道歡迎的人群亂成一團。
有人鬧事?
江雲揚眉心微皺,江雲飛已經先一步喝道:「都散開,不許擠在一處!」
話音落下,一輛狂奔的馬車在街頭出現,江雲飛踩了馬背,一躍而起,江雲揚緊隨其後,同一時間,江雲騅騎著馬緊隨馬車出現。
眼看來不及,江雲騅棄了馬,飛身躍到馬車上。
他擠開車夫,用盡全身力氣勒住馬韁繩,馬蹄高高揚起,發出刺耳的嘶鳴,江雲飛和江雲揚也已飛奔而至,兩人極為默契,一人一劍,抹了那瘋馬的脖子。
殷紅的血噴涌而出,那馬原地踏了幾步,很快倒下沒了氣息。
原本慌亂奔逃的百姓都被這一幕驚呆,不知過了多久,有人大喊:「將.軍威武!將.軍威武!」
眾人跟著齊聲高呼,扔香囊的熱情更加高漲。
這才是鐵骨錚錚的真男兒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