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容挑了幾個帖子赴約,沒幾天就累了,她本想在家好好休息,齊王卻在這個時候送了帖子來,說在王府設宴,親自賠罪。
齊王畢竟是當今陛下的親弟弟,他的面子還是要給的。
一大早,花容就收拾妥當去找阮氏,出門時卻發現衛映辰站在景陽侯身側。
片刻的意外後,花容很快回過神來。
自家大哥和郡主畢竟是有婚約在身的,齊王既然要設宴相請,叫上大哥也不足為奇。
一行人很快抵達齊王府。
府中下人恭敬地將他們迎進去,快到花園的時候,傳來棍棒相加的聲音,循聲望去,一個丫鬟趴在條凳上被打得血肉模糊。
花容剛看了一眼,衛映辰就快步上前,擋住她的視線,冷聲質問:「你們這是在做什麼?」
「回衛少爺,這個賤婢在郡主身邊挑撥離間,還出餿主意讓郡主陷害衛小姐,王爺特意下令將這婢女杖斃向衛小姐賠罪。」
簡簡單單的一句話,就把蕭茗悠從整件事中摘了出來。
作惡的是她身邊的婢女,並不是她。
許是曾經做過丫鬟的緣故,花容並不覺得解氣,只覺得胸口發堵,在權貴眼裡,奴才甚至是普通百姓的命都如同草芥,不值一提。
衛映辰未置可否,只冷冷的看了那人一眼,護著花容繼續向前。
花園裡,齊王已命人備好茶點,蕭茗悠紅著眼,乖巧的站在一旁。
看到花容,蕭茗悠立刻上前,急急道:「阿寧,對不起,之前都是我太糊塗了,父親已經對我動了家法,我真的知錯了。」
之前在忠勇伯府,蕭茗悠這歉道的還很不情不願,今日卻是十分的誠懇。
景陽侯和阮氏尚未發話,花容不好輕飄飄的揭過,正琢磨著該怎麼應對,衛映辰冷冷開口:「若非忠勇伯夫人幫忙作證,舍妹和衛家只怕都已淪為笑柄,郡主一句對不起就把這件事揭過去,衛家豈不是成了任人拿捏的軟柿子?」
受了家法,蕭茗悠身上帶著傷,聽到衛映辰的話,未施粉黛的小臉蒼白了兩分,她含著眼淚看向衛映辰,柔柔道:「衛大少爺說的是,只要衛家和阿寧能消氣,靈清甘願受罰。」
蕭茗悠說著直直的跪在花容面前。
她畢竟是郡主,花容如何受得起她的跪拜?
花容連忙蹲下去扶蕭茗悠,景陽侯在這時開口:「王爺今日特意設宴就是為了解決這件事,咱們可以坐下來慢慢談,何至於讓郡主如此?」
景陽侯給衛映辰遞了個眼神,衛映辰這才伸手去扶蕭茗悠。
他本想等蕭茗悠站起來就鬆手,蕭茗悠卻軟軟的倒進他懷裡。
「對不起,我感覺頭有點暈。」
蕭茗悠掙扎著想起來,身子又是一軟,反而差點兒把衛映辰也絆倒,在旁人看來兩人幾乎是摟抱在了一起。
花容被這一幕驚到,衛映辰冷著臉說:「郡主身體不適,王爺還是讓人送郡主回去休息吧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