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但現在你成了仙尊,我現在過得比在宮裡時還好,我好喜歡。」
織愉想想現在的快樂,就忍不住笑出了聲。
謝無鏡:「真的很喜歡嗎。」
織愉望著星空喟嘆:「要什麼有什麼,很喜歡。」
謝無鏡大掌輕撫了撫她的後發。
他突然和她閒聊:「梅子吃了嗎?」
織愉:「沒吃,最近不想吃梅子。」
「想吃什麼?」
「……桃子。」
織愉想起下午看到的桃花林,支起腦袋與謝無鏡面對面,「想吃那桃花林的桃子,那些花會結桃子嗎?」
「會。不過那是孟樞養的清修之地,他不會讓那裡的樹結桃。」
「哦。」
織愉不再渴望,趴回他肩頭。
她還挺大方的。沒有因為和孟樞不對付,就想報復他讓樹結桃。
謝無鏡:「明天帶你去吃。」
織愉訝異:「可以嗎?」
「可以。但不一定好吃。」
織愉笑出聲,「好。謝謝謝仙尊。」
三個謝充滿調侃之意。
她完全不覺得冷了。
月漸西落。
織愉犯起困。
後來和謝無鏡聊了什麼,她稀里糊塗地記不清,無非是一些閒話。
東方既白之時,她趴在他懷裡睡過去。
謝無鏡抱她上岸,為她穿好衣服送她回房休息。
她躺在床上,半夢半醒地看到天亮了,謝無鏡在她床邊換了身衣裳,一身整潔地要出門。
她睏倦得口齒含糊:「你不去休息嗎?」
「今日有事要處理。」他道,「你好好休息。」
織愉嗯了聲,翻身背對他熟睡過去。
香梅起早在外候命。
謝無鏡離開仙府時,囑咐她:「好好照顧夫人,今晨不要打攪她休息。過了午時還不起,再去叫她用膳。」
香梅應是,到織愉門外等著。
未等到午時,香梅忽聽織愉房內傳來痛苦的低吟,聲音越來越淒楚。
「夫人!」
香梅連忙推門而入。
就見織愉蜷縮著身體,在床上發抖。
織愉一手扶著疼痛欲裂的頭,一手壓在絞痛的腹部。臉色慘白,唇無血色,額頭冒出的細汗洇濕了鬢髮。
「香梅,我好痛……」
織愉眼淚都出來了。
香梅聞到房中屬於織愉的那股近似花草的香氣里,多出了血腥味。
山礬色的床褥,有點滴暈開的紅,源自織愉的裙擺里。
香梅從沒見過這景象,嚇得拿出玉佩,帶著哭腔大喊:「仙尊,夫人好像真的要死了,她流血了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