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梅頓悟:「夫人不是廢物,夫人很厲害。以夫人的心性,若是出生在靈雲界,定能道途無阻,飛升成仙。」
織愉也覺得自己很厲害,說自己是廢物只是對自己有一個清晰的認知。
她覺得這種自知之明,就是她最厲害的地方!
她把「等你像我一樣懶的時候,你也能和我一樣因為懶得動而抵擋住很多誘惑」這句話,憋回去。
她怕香梅跟她學懶。
如果她和香梅都懶得要死,誰去干麻煩壞事呢?
織愉暗嘆自己可真壞,幹壞事都不想自己動手。
她閉上眼休息。
香梅不打擾她,暫時退下。
半晌後,香梅憋著滿肚子沒說完的、有關南海公主的話再過來找織愉,發現織愉已經睡著了。
織愉睡到下午,感覺臉上痒痒的,有什麼東西在搔她。
她半夢半醒地去撓,摸到一片薄紙。
紙上散出一道靈氣,電了她手一下,瞬間給她電醒了。
她睜眼,看見一行字在手中的紙上浮現:
[我來找你合作。]
織愉連忙把紙攥成紙團握在手裡。
天空呈現暗沉的昏黃,似是要下雨。
香梅不在院中。
這紙條,應是隨乾元宗送來的東西一起進來的。
香梅整理東西時沒有發現,說明寫紙條的人修為高於香梅。
可惜如今乾元宗人員混雜,不然織愉就能進一步估猜出寫紙條之人的範圍了。
織愉握著紙條回房,將門窗關緊,爬到床上把簾幔都放下,在紙上寫:
[合作什麼?你又能給我什麼?]
紙條:
[大宴在即,我要你在宴上酒單中添上棪木果酒。棪木果酒雖不常見,但無毒,不信你可以向旁人打聽。
陵華秘境之中,有你可用的功法。事成之後,我會把地圖給你。
但你若不合作,我保證,即便有謝無鏡在,你也絕對拿不到那部功法。
我會在你們之前找到它,毀了它。]
很好,威逼利誘一起上。
織愉都不用浪費時間和它進行一番拉扯試探的戲碼了。
織愉開心地在紙上寫:
[酒無毒,你未必不會在裡面下毒。]
紙條:[我對天起誓,不會在裡面下毒。]
織愉:[你到底是誰,為什麼你會知道神族的功法,為什麼你會比謝無鏡還了解陵華秘境,為什麼要我做這種事?]
片刻後,三行字浮現在紙上:
[我之所知,是天所示。
我之所做,皆為天命。]
[奉天之命,行天之道,吾乃天諭。]
紙條「騰」地燃燒起來,天諭二字在火焰之中,泛出篤定而詭異的鋒芒。
天諭?
好自以為是的自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