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麼功法也沒休息重要,再走下去她要死啦!
謝無鏡安撫她:「此地不夠空曠,恐有危險。再忍忍,待找到空曠些的地方,便停下紮營休息。」
織愉不願接受地擰眉盯著他。
她覺得不對勁,他不該是這麼回應她的。
可她已經走得發懵的腦子又想不起來,不這麼回還能怎麼回?
謝無鏡與她僵持幾個眨眼,「我背你?」
織愉委屈地點頭。
謝無鏡在她面前蹲下。
她趴到他背上,環住他的脖頸。
他托起她的臀腿,將她背起。
織愉伏在他肩頭,聽見周圍跟著的人群里有人嘆氣。
她瞥了眼,看他們不認同的表情,就知道他們在不滿她出來歷練,還走幾步路都受不了。
織愉不管他們,自己舒服最重要。
但是,趴著也不舒服。
日頭越來越曬,她的胸一直擠壓在他背上,逐漸隱隱泛痛。
太陽開始向西移。
織愉實在難以忍受了,嘴巴貼上謝無鏡的耳廓,低聲道:「謝無鏡,他們不吃午飯嗎?」
她已經在他背上吃了一小袋果脯了。
謝無鏡:「他們不重口腹之慾,今日亦沒怎麼消耗靈氣,晚上才會吃。」
織愉覺得他好像在陰陽怪氣她嘴饞,可是他的語氣沒問題。
她不確定是不是自己心情煩躁,多想了。忍下不悅,「可我真的想休息了。」
她聲音軟得像在撒嬌。
謝無鏡不為所動:「再忍忍。」
「我忍不了。」
織愉怕別人聽見,把一隻手隔在他的背與自己胸口之間,向他訴苦,「我這裡壓得疼。」
謝無鏡面不改色:「你別趴著。」
織愉無言,盯著他的側臉看了會兒,「謝無鏡,你今天不高興?」
謝無鏡:「沒有。」
織愉:「你為什麼不高興,誰惹你了?還是你發現什麼問題了?」
謝無鏡:「沒有不高興。」
跟他相處兩年,她還能不知道他這副樣子分明就是在發脾氣嗎?
見他油鹽不進,織愉脾氣也上來了,重重錘了他肩膀一下,從他背上猛地跳下來,
她氣呼呼地快步往前走,大袖隨著手臂用力擺動甩得帶風。
「走吧,走吧,你走死我好了!」
織愉走到他面前回過頭瞪他。
謝無鏡停下腳步。
乾元宗弟子與長老連同鮫族眾人,俱是心頭一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