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鍾瑩仙子……」有人輕嘆。
織愉不再等鍾瑩的回答,拽著謝無鏡回去休息。
她躺回躺椅上。
謝無鏡在她椅旁打坐:「下次……」
「噓——」
織愉讓他別出聲。
天幕漸暗。
夜晚總是比白天顯得安靜。
織愉聽著修士那邊零散的低語。
「我原本真的以為,她是為了救那個凡人夫人。沒想到……在魔族面前冒名頂替,又能如何?難不成頂著仙尊夫人的頭銜死在魔族手裡,仙尊就會承認她嗎?」
「倘若她真的這樣死了,也許南海國那邊真的會逼仙尊認下……」
「那魔物對她說幫她驗驗她在仙尊心中分量,她以為坐在馬車裡不出聲,就能證明嗎?那證明的,不是夫人的分量嗎?」
「也許就是怕出聲了,反倒要面對仙尊真的不會管她的現實……」
「鍾瑩仙子糊塗啊。」
「她與仙尊自幼相識,五百年了。這些年,誰人不說她日後會成為仙尊夫人。便是那些爭搶的人,也都認定日後仙尊正宮之位是她的。這突然殺出個凡人……」
「你叫她如何放得下,如何能甘心?」
「但她也太不知輕重……」
織愉聽煩了,掏掏耳朵叫來香梅:「叫他們閉嘴。再說就去和那些人一起跪著。」
香梅聽得正起勁呢,面露遲疑。
見織愉真要她去,她只得心不甘情不願地應「是」,走過去。
謝無鏡沉默地注視織愉。
比起對旁人,她對鍾瑩太包容。
織愉側趴在扶手上,臉與他貼近,眼睛望著星空:「我只給她這一次機會。」
她記得鍾瑩在劇情里,是唯一一個一直相信謝無鏡的人。
救走謝無鏡後,她也從未挾恩圖報,逼謝無鏡娶她。
織愉相信鍾瑩本性不壞。
謝無鏡手掌輕撫織愉的臉:「下次不必為我出頭。」
織愉睨他一眼,嘴角抽了抽。
鍾瑩的事,他是一句都沒聽進去。還在這兒接著之前的話繼續說呢。
織愉也不談鍾瑩了,「都怪你太好說話了。」
謝無鏡:「我心中有數。」
他心中有數是一回事,她作為他親近的人,心疼他是另一回事。
他的傷太重,織愉不跟他辯駁。
她還好心地忍著兩天只用了淨塵訣的難受,沒有任性地他帶她去找個泉池沐浴。
織愉:「你還是好好養傷吧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