織愉冷臉俯視眾人:「你們與我簽的是主奴契。給我當奴才,就要有當奴才的規矩。以後見了我,先給我跪下行禮。」
眾人難以置信。
有人怒道:「仙尊夫人是對我等不滿,還是對昊均道尊不滿,拿我們撒氣?」
「明日我等便稟報導尊,我等伺候不起夫人!」
織愉輕笑:「明日?不用等明日。今日,我便可以將你們的屍體送去給昊均。」
話音落,她念咒,調動靈力發動契約。
她面前被她掌嘴二人頓時跪倒在地,掙扎抽搐。
其餘八人登時滿面驚恐,看著這二人被折磨了許久卻不死,明白織愉這是在警告。
現在不要他們的命,不代表待會兒不要。
想不想留命,就看他們的態度了。
八人中一人連忙率先跪下,頭磕在地上:「夫人息怒,奴知錯。」
其餘人連忙跟著跪下,齊齊磕頭:「夫人息怒,奴再不敢不敬夫人,請夫人原諒。」
地上吐血的二人向織愉伸出手,亦努力表達哀求饒命之意。
他們這些天命盟弟子,長期在暗處,不比尋常修士。
多是走投無路、見不得光之人,沒有尋常修士的氣節。
織愉施施然收手,「我的規矩很多,但我懶得教。有不懂的,就去找書查查,凡界的宮人是如何伺候宮中主子的。以後,那就是你們的行為準則。」
「至於你們——」
織愉俯視地上癱倒的二人,對一旁站著的香梅道,「你過來,把他們從謝無鏡屋裡偷的東西拿出來。」
香梅走過來,一聲不吭地接過二人主動交上的茶盞,雙手奉給織愉。
織愉:「毀了吧。」
髒了的東西,謝無鏡不會再要了。
香梅灌入靈力,茶盞碎作齏粉飄散。
織愉吩咐:「把這兩人送去給昊均,告訴他這種貨色我用不了。」
香梅應聲,拖著重傷的二人離開。她全程一言不發。像是留在織愉身邊,僅是因為謝無鏡從前的命令。
織愉沒有過多留意她,吩咐四名男侍者去守山門,四名女侍者去掃院子:「不要再讓我看見你們手腳不乾淨,或是在堯光仙府內亂逛。」
不用她說「否則」,眾人便知後果嚴重。
雖心有不滿,但表面不敢怠慢,連忙應:「是,夫人。」
有名侍者問:「可需要留下兩人去照看仙尊?」
織愉反問:「我有這麼吩咐過嗎?」
侍者立刻認錯:「是奴僭越了。」
織愉轉身進入謝無鏡房中。
他躺在床上,仍是幾無生息的模樣。
織愉坐在床邊,為他施了淨塵訣,用從元始峰取來的靈湖之水沾濕巾帕,為他細細擦臉,「謝無鏡,你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?」
夢裡他有睡這麼久嗎?
織愉不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