織愉一手抱住他的腰,一手在他衣襟里隔著裡衣胡亂地摸。抬起腿,輕勾住他的腿。
她只穿了寢衣過來,衣裙單薄。纖細柔軟的腿腹,仿佛毫無遮擋,貼著他的小腿側來回蹭。
「如果你能幫我除掉他們,讓我一人享用你,我很樂意對你在做什麼,裝作一無所知。」
她對他仰起頭,吐息若蘭,「不過,我也很需要你向我證明,你只會傷害他們,不會傷害我。」
謝無鏡個子太高了,她就算踮著腳也親不到他。
織愉只能蹭來蹭去,摸來摸去。
謝無鏡老僧入定般不為所動,眉都沒皺一下。
看得她心生敬佩的同時,又有點尷尬。
為了掩飾她是親不到所以在這兒摸了半天,織愉抽出手,拉著謝無鏡尋了一棵大樹。
她想把他推倒在樹下,又怕自己推不動。
於是故作淡定地依著樹坐下,把他拉向自己,「你來。」
謝無鏡被她拉得俯下身來。
她順勢勾住他的脖頸吻了上去。
唇剛相碰,謝無鏡冷不丁地道:「來時可有看到什麼?」
織愉想了想,明白他在說鍾隱:「看到鍾隱了,我叫香梅將他送回客院了。」
謝無鏡的眼帘低垂著,眸底暗得駭人,如一片無星無月的漆夜。
織愉抬手蒙住他的眼,「好了,不要再說這種掃興的話。」
他不再言語,也沒有反抗。順著她軟下來的身體伏下身來。
不知何時起,織愉完全仰靠在了身後的樹上,渾身軟了下來,氣息也變得急促。
又不知何時起,謝無鏡被她拉倒在了地上,她翻身伏趴在他身上。當真像她看話本時想像出的吸人精氣的妖精。
凌亂的衣衫,散開在地上。
織愉原本打算等到謝無鏡再次出言膈應她的時候,佯裝憤怒地摔袖走人。
可他一直沒拒絕,一直沒說話。
怎麼?
難道他真打算向她證明他不會害她,暫時會與她狼狽為奸嗎?
織愉短暫地思索著,很快被突然的天旋地轉拉回注意力。
謝無鏡翻身將她壓在了身·下。
織愉心撲通撲通直跳。雙手搭在謝無鏡的肩上,手掌下是他緊繃著的背。
她倏然低呼一聲,渾身繃緊,指甲不自覺扣在他背上。
「騙子……」
她疼得眼淚頓時就出來了,低罵一聲。
謝無鏡一頓,問她:「說誰?」
織愉嗚咽:「話本子。」
話本里分明說,第二次就不會痛,只會快活。可她分明還是痛啊!
淚眼朦朧中,她好像看見謝無鏡淺淺地彎了下嘴角。
大概在笑她總是把話本當真,每次發現話本里很多都是假的,都要罵一句「騙子!騙人!」
織愉嬌氣地摟緊他,往他懷裡靠,「抱抱我。」
謝無鏡靜默一息,將她抱進懷中。
織愉緩了會兒,低低「嗯」了一聲,一切才再次繼續。
她仰躺著,月光灑在她臉上,他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