鍾渺應聲去辦。
織愉與魔太祖並行林中,生出種久違的閒適。
她不知他為何大費周章假扮他自己。但她知道現在的他們是同盟,她暫時不用再算計他了。
織愉翹起嘴角,悄悄打量他。
沒有戰甲遮掩,他的身形更與她記憶里的他重疊。
就是……瘦了。
織愉摸著架在肩頭遮陽的傘,不住地將他看了一遍又一遍。
走出樹林,她避開車夫,走到靈駒車後,對他做出請的動作,「這段時間,要委屈太祖做我的金屋藏嬌之嬌了。」
他看她一眼:「這便是你想出來的辦法?」
織愉:「天諭在監視我,但只要我不樂意,旁人不能輕易進我房中。所以——」
「還有什麼,是比讓你以特別的身份躲在我房中,更能既讓天諭察覺到你,又不讓別人發現你的方法呢?」
織愉微微欠身,仿佛不知他是誰:「恕我冒犯。若太祖不願,我也可以配合你的方法。」
魔太祖不置一詞,撩簾上靈駒車。
織愉不悅地撇撇嘴。
瞧瞧,他的討厭很明顯了。
從前不管她提出再不合理的想法,他都不會質疑。現在他會不情願了。
放下車簾,織愉走到正面,喚來車夫,「我累了,回去吧。對了,往後我不住城主府,改住桑澤仙府。」
說罷,她上了靈駒車。
靈駒車雖只她一人坐,但她的驕奢淫逸人盡皆知。故而給她安排的車一向很大。
即便多了個人,也絲毫不擁擠。
車夫奉命驅車回城。
鍾渺跟隨在車旁,不解道:「夫人為何回仙府?這實在不安全。」
織愉若有所指地睨魔太祖一眼:「既能對付得了天諭,我便相信他有能保護好我的實力。」
魔太祖沒有反駁。
鍾渺不再多言。
車平安入城,香梅旋即跟上,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。
行至仙府所在大街,靈駒車突然停下,被車夫牽至一旁。
織愉眉頭一緊。
素來只有別人給她讓路的份兒,什麼人敢讓她讓道?耽誤她時間。
她探出頭去望向車外,就見魔軍浩浩湯湯,在戰雲霄與戰銀環的帶領下往城外走。
柳別鴻與鍾瑩跟隨在一旁。
讓讓他們也不是不行。
織愉心虛地連忙縮回靈駒車內。
然而已經晚了。
戰雲霄等人看到她了。
魔軍繼續前行。
但戰雲霄、戰銀環與柳別鴻、鍾瑩停在了她的靈駒車旁。
戰雲霄喊她。
她裝不在,不吭聲。
戰雲霄屈指敲擊車壁:「你不是來送我的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