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興芃低著頭,似是恨不得把頭埋進胸口,低聲道:「對不起,我腳滑了。」
眾人眉頭一皺。
這件事,無法證明真假。
吳慕湞卻是一喜,覺得自己的兒子真聰明,「林老師,你聽到了嗎?我兒子是腳滑了,他不是故意的。」
她諷刺道:「你身為老師,怎麼可以用這麼惡毒的想法揣測一個五歲的小孩?」
林月君沒搭理吳慕湞,問吳興芃,「吳老師冤枉棉棉的時候,你為什麼不說話呢?」
「我太害怕了。」吳興芃的聲音帶著哭腔,「棉棉,真的很對不起,是我害了你,我媽媽會負責你的醫藥費的。」
許墨源和林月君互相對視了一眼。
吳興芃這話說出口,他們再追究下去就顯得得理不饒人了。
蕪承看著吳興芃,眼神晦澀。
吳慕湞雖然不願意給錢,但是自己寶貝兒子都說出口了,她也只能不情不願的拿出十錢幣。
蕪承沒收,許墨源說:「六百錢幣。」
不多不少,六百錢幣正是他當保安被吳慕湞貪下的總工錢。
吳慕湞臉色一變,卻只能說:「我沒帶那麼多,明天我帶過來。」
許墨源沒應,林月君看向蕪承,「阿承,你帶棉棉回去休息吧。」
許墨源眼睛一睜,剛想說什麼,林月君就看向他,「您跟我走一趟,我有話跟您說。」
她一頓,又看向吳慕湞,「麻煩吳老師把院長的辦公室清一下,我等會就要搬過去。」
吳慕湞恨得咬牙切齒,卻也只能應下。
蕪承看了眼許墨源和林月君,抱著廖嘉棉離開。
許墨源直勾勾的盯著廖嘉棉,直到廖嘉棉不見人影后才不捨得收回眼,跟著林月君走到空無一人的樓梯間。
林月君開門見山的問:「您是誰?」
許墨源也沒再隱瞞身份,「末世前,我是星盟農院院長。」
林月君瞳孔微張,「您找棉棉多久了?」
「你知道棉棉不是廖家親生的?」許墨源話音一滯,「棉棉知道嗎?」
「棉棉不知道。」林月君解釋說:「我也是意外得知的。」
「我找棉棉五年了,從棉棉被扔後,我就在找了。」許墨源渾濁的眼裡滿是酸澀的淚意,「蕪承知道嗎?」
「知道。」
「那你怎麼確定蕪承沒有跟棉棉說?」
「他答應過我……」林月君遲疑了,轉瞬又沉聲問:「棉棉是被扔的?」
她又道:「既然是被扔的,為什麼還要找?」
「扔孩子的又不是我!」許墨源想起這個就生氣。